这么大的“东西”怎么带着走?鼎大小姐皱眉思考了一番,心想:“反正本姑娘既然得不到,宗无畏你这老头也别想保有它!”
鼎冷世一股怒气正好发泄在这藏宝阁,二话不说便打了火熠子加上她鼎家独门的“地火烧天丸”,忽儿间便将藏宝阁由地下密室一路冲天直烧这幢三层的仿唐建筑。
她可不管这里头有多少奇珍异宝,也不管那“神龙顶上王”过了数百年以后,是所谓二十世纪考古学最重要最难得的恐龙完整遗骸,只是这厢发泄让她乐得直拍手叫好!
当然鼎冷世也不会是只逞匹夫之勇,瞧瞧魔教大队人马即将赶至,便是一个溜身往正明圣殿走,打算由秘道偷偷下山,让宗老头哑巴吃黄莲。
正明圣殿前的奇门布阵对她而言不是问题,因为这阵法正是三十多年前由她爹所改建,可熟得很。没料到的是,在这“花园”里左拐右转即将出阵剎那,斗然对面是柳破烟举抱着柳破天和座下轮椅一步跨进来。
“啧、啧、啧……,”鼎冷世两臂抱胸,上下看了柳破天一眼后将目光转向柳破烟哼道:“柳大庄主何时成了人家佣仆?真是武林大异闻……。”
柳破烟脸上倒无不豫之色,只是淡淡道:“鼎姑娘别来无恙?咱们各走各的,我进你出,井水不犯河水。”
鼎冷世听得远程藏宝阁喧叫之声,心中暗忖此刻不宜久留,反正和姓柳的也没什么过节。一番计量,鼻孔哼出两道白气,便是迈步要出数组。
怪异的是,这一步跨出,却反而陷入迷雾阵中!
鼎大小姐大吃一惊,耳里已响起一串尖锐嘶哑的嘲笑:“小姑娘不自量力,不知尊重前辈,就让你在这阵里困个三天三夜!哈哈哈……。你以为你爹鼎九然老家伙有什么了不起?这阵法我随便一改,管叫他也被困上一天一夜!嘻嘻嘻──。”
鼎冷世一时惊恐交集,怒骂道:“废人,竟敢对我爹无礼──。”这一声骂完,倒也冷静了一下,随即喝道:“你怎么知道这阵法是我爹布置?”
柳破天根本没有回答她这句问话,只是嘶哑着声音朝他胞兄道:“大哥,我们快去取『神龙顶上王』的……。”
后面的话语已经是飘渺难辨。鼎冷世听得前头,忍不住报复似的得意大笑:“拿什么?已经烧成灰了!”
话声才停,柳破烟兄弟倏忽出现在眼前。
“小女娃儿,你说什么?”柳破天在那张木轮椅上神情似乎相当激动,特大的那颗脑袋全被血管涨红。
鼎冷世可得意了,直瞪着这个全身萎缩得只有童子大小躯体的柳破天,碎口嘲骂道:“废人,就是本姑娘放一把火烧它个干干净净,你能奈我如何?”
柳破烟显然对鼎冷世这么喝骂他胞弟极为愤怒,立即轻放下柳破天,沉沉冷冷道:“好个泼辣娃子,老夫今天就叫你生不如死!”话毕,便是要挪步动手。
倒是那柳破天在木轮椅上嘶声怪笑,尖锐着嗓音道:“大哥,不用跟这女娃计较,我已经在她身上下了七种奇毒,瞧瞧鼎老头能不能救得了!”
鼎冷世双眉一挑,内息方才转动,立即觉受到腹部的大横、天枢、神阙三穴,喉部廉泉及头顶上星穴位隐隐间似痛似麻,只要一运功呼吸,便慢慢扩大。她当下脸色大变,正是要破口大骂,那对柳家兄弟忽儿间又消失在这花园奇门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