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骞对夏下品道:“夏先生连日来久立,又沉默不语,太劳苦了,不如坐下共饮薄茶。”
夏下品道:“我不愿打扰两位,也不敢违背军师将令,这酒心领就是。”
纪子骞笑道:“好一个忠心之人。”
怪兵驼低声说:“是冥顽不通之人吧。
”纪子骞若有所感,伸伸腰道:“我累了,让我闭目养神一番。”
怪兵驼关切道:“你近来休息的时间似乎越加频繁,是不是身体出了甚么毛病?”
纪子骞笑道:“我年岁尚轻,身体健朗的很,只是多休息才能维持体内正常循环,多谢好友的关心。”说着,就要闭起眼睛,忽感一道白色刀光射来,急喊:“低头!”怪兵驼不明究柢,低了头,刀光扫过背脊毫发无伤,来到纪子骞面前,只见他又手一抬,化解刀光,心想:“好友韦修真,你真走极端!”
思毕,接连的刀气扑来,伴随一声声狼嚎,极为凶狠,怪兵驼慌忙间滚下椅子,夏下品也退开,纪子骞将桌子踢起挡住剑气。
方抬头,一人用蓝巾盖住脸孔,持白狼刀踏风砍来。出刀又沉又快又寒,转眼已是五十六刀,只见纪子骞左右伶俐闪躲,在椅子上轻松自在,伸手一抓扯下那人蓝巾,正是冰棘狼。
夏下品惊讶,寻思:“军师不是要他戒护在绿隐川外,难道军师改变主意要杀纪子骞?我是不是该出手相助?嗯…见机行事…”
纪子骞不改自在模样:“好友韦修真给你的指令是拖延我的时间并非杀我吧。”
被说中的冰棘狼心中一震,纪子骞再道:“身为星灿之都特级杀手却要保留实力不决胜负,真是替你可悲。”
这番话挑起冰棘狼杀手自尊,退开数十步,高举白狼刀,白光闪闪;纪子骞道:“是极招,这才是真正的杀手。不过这招过后,你将消失绿隐川之内。”
双足落地,双手背后,眼神一转,两人将一招定出胜负。
法业寺
禅房内,季晅正要走出房门,感觉内心震动,真气不断流动,道:“嗯…看来有人遇到麻烦了,会这样做想必有人对我的身分感到兴趣,我必须先稳定真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坐回床上,闭上眼睛缓缓控制真气流动并且集中,此时门外脚步声由远而近,没多久脚步声停在门外,随后便听到棺九泉的声音:“天真兄…天真兄呀,用膳时间到了,慈慧大师可是替我们准备许多精致的素菜,你快快出来。”
季晅明白如果假装不在,棺九泉必定贸然闯入,道:“我不饿,棺材兄我的份就给你吧,待会我就出去。”
棺九泉有意纠缠:“桀桀…民以食为天,怎说不饿呢?莫非你目前正处于生死交关?”
季晅不答,棺九泉道:“饭菜我已经拿来了,不如我帮你送进来吧。”
“唉呀,万万不可。”季晅急道。
棺九泉道:“天真兄如此坚持,更引起我的好奇,就原谅我的无礼,桀桀…”提动真元要强行以掌气破门,而双眼之中又流露着杀气。
季晅知晓门外凶险,无奈当下自己分神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