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今月十五,咱们失去了一好兄弟了。”不约而同两人眼光接落在射的梁柱之上。
“神射博神川,二哥呀!”身背画卷,一手七巧笔,一手拭泪,一身白布之上五颜六色,十分抢眼,绘笔笔绘真乃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丹青名家。
年纪最长的茗千岁开口:“四人因艺结义,我们四兄弟不能同生但愿同死,二弟撒手人寰,消息来得突然,你怎忍让大哥老泪纵横呢?”
笔绘真叹了口气:“自神射门一夜被灭,二哥脸上早失去那种享艺风雅之趣了,我们同是武林中人,也该料到会有今天。唉!只叹仇家太过强大,二哥独力难支。”年纪最幼的无不泣早按耐不住情绪:“报仇!我们要报仇呀!”
“报仇?谈何容易,九天圣朝是当今武林最大组织,先不论阵中不乏智谋之士与强将如云,就单凭九天皇的武功深不可测,就令我们束手无策了。听闻二哥手持神器哀弓偷袭仍然无法得手,就知道报仇不易。”茗千岁语气中透露了无奈之情。
笔绘真好像想起了什么道;“听说九天皇喜好不同领域技艺,每半年都会有甄选技艺之人进入圣朝面圣,我兄弟皆是各怀技艺,不如藉此进入圣朝,以图报仇。”
无不泣头一个赞成,茗千岁提醒:“此去或许是不归路,我已年老死无妨,但是三弟、四弟正值青春,实不该如此,还是让大哥单独为二弟报仇雪耻。”
“大哥此言差矣,我们兄弟忘年之交,当百花立誓要同死,今怎可让大哥只身涉险,我虽不才但死不足惜,算我一份。”笔绘真义正言辞,无不泣也表达相同想法。
“此生有你们兄弟,真的值得了。”茗千岁拥两人而泣,三人当天立誓要为博神川报仇。
法业寺
季晅为救聂竹晴来到法业寺求药,已来到第三天,短短的三天对他来说度日如年,内心更是无比的煎熬,深怕从此聂竹晴失去气息,利用这段时间思考着百兽千足有谁练就,期待就此线索缩短拿取丹药的时间,苦思良久只是多天白发,毫无所获。第四天清晨,寺外传来喧闹之声,僧侣们戒备着,季晅信步走到门边,一窥究竟。
大门外,人声鼎沸,一名男子身形狼狈,衣衫满是尘土,看得出来是经过千里跋涉,正是从春风小苑逃出的聂苍宇,一路上几番缠斗,九尾凌也在战斗中被冲散了,聂苍宇深怕一错再错,因此迟迟不敢祭出苍皇诀,头也不回的,加快脚程前来法业寺避难。
他们气空力尽被数十名高手团团包围,包括人称水火双华水无波、火无垠,最注重女权的蛮姬紫伶月,香榭书坊的高材生孔释生,联同自称不平之士的影流宗四大家臣斐丹心、浪一刃都变装并戴上人皮面具藏身人群之中伺机而动以及其他好打不平的武林人士。
这等阵仗也惊动了法业寺众僧,十名僧侣手持木棒,分列两侧,空明、空扬、空清三位空字辈高僧双手合十,问明原由,蛮姬紫伶月先是大声斥责两人,一开口便是骂个没完,聂苍宇旧事一再被重提,也不自觉羞愧低下头不敢多言,孔释生见紫伶月骂太顺口,出言阻止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紫伶月不忘再补一句:“这等欺负女人的行为,难道逃到这里,求求佛祖流几滴眼泪,法业寺要坦护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