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有再大的疑问,聂苍宇仍决定先救人再问人,源源不绝的真气灌入九尾凌七经八脉之中,稳定了他的伤势。
聂苍宇一脸不悦道:“你是怎么办事的?你知不知道刚才…刚才…”回想几个时辰前发生的一切,话怎么也说不下去。
九尾凌呕出鲜血,连忙磕头道歉:“大哥!都是我不好,本想在西墙之外替大哥把风,不料被人发现,我担心引起骚动,因此引开他们注意,于是逃出了小苑,我本可以轻松解决这群酒囊饭袋,怎知会遇上多摩寺僧人多管闲事,他们人多势众我孤掌难鸣把我击伤,我奋勇冲杀好不容易才脱出生天。”说完,又是一口鲜血,伤势自是不轻。
聂苍宇问道:“多摩寺是武林中著名的佛门偏宗,行事极端,怎会见义勇为?这实在罕见。”“猜想是想给华怡湘一个顺水人情吧,传闻多摩寺掌教是个六根不净之人,有这种行为也不奇怪。”
“华怡湘…唉…事情怎会演变至此?真是悔不当初呀。”提到华怡湘三字,聂苍宇心中无限亏欠,怎奈时光不能重来。
九尾凌愧歉的说:“都是小弟安排不够周虑,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是我自己对华姑娘有非分之想,错不在你。”言下之意,聂苍宇并无责怪之心。
九尾凌建议道:“目前多摩寺卷进此事,他们定会展开追杀行动,大哥武功盖世,不过不宜再节外生枝,不如我们先到法业寺求助,并且暂避风头,相信法业寺高僧慈悲为怀必会收留我们。”
“我如今闯了大祸,若回圣朝父皇不知会如何惩罚我,说不定罚我永远不能走出圣朝。法业寺乃是明门正宗,正可当成暂时栖身之所,待风波平息再寻回小妹,同回圣朝才是上策。”聂苍宇来回思索,才答应了九尾凌的提议,同往法业寺。
两人离去之后,一名神秘人物躲在暗处窃思:“堂堂圣朝皇子怎能留连于女色之中,成何体统!唯一的方法就是斩断,才会让所有的事情皆在掌握之中。嗯…那个九尾凌的五官,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法业寺
法业寺隶属于佛教,是武林大众公认的名门正派,他们不参与门派与门派的争斗,只针对一些厌倦武林刀口生活或去恶从善的人提供一个自新机会或收留他们在无心修堂远离纷争,六恶之中的鬼头蛮变是一例,而这些被收容人的仇家也忌惮寺中玄、慈、空共三朝九僧的威名不敢进犯,尤其是三玄之中的玄念方丈,遽闻他佛法高深,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这日,一阵风波带进了法业寺,去过奇草坡的季晅,据药方百所言,要使聂竹晴复原,唯有法业寺中的归元丹有起死回生之妙,因此先将聂竹晴交与药方百看照,只身前来。
门口小僧持棍拦路,季晅说明来意,请小僧通报。
小僧通报后,引了季晅来到大殿之上,大殿虽大却不奢华,每个物品无不以简朴为原则,端坐其中的大佛更是可见历史的斑驳痕迹。
迎接的僧侣正是空字辈的空明、空清,两人身穿旧衫,衣上见着不少缝补处,双方相互行礼,季晅道:“两位大师,恕晚辈直诉来意,在下一友前些日被恶人所害,现命在旦夕,直需贵寺归元丹营救。”
两僧面面相觑,由空明开口道:“救人之责本便是蔽寺天职,只是不巧归元丹三天前被宵小夜闯所窃。若要重新提炼,必需有七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