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同样的玩笑怎么又来一次。”聂竹晴压根不信,季晅无奈道:“太重视表面,是世人的通病,你稍后。”在店小二耳边细声几句,接着走进内房。
半盏茶时间经过,房内踏出一位头戴青玉冠、一身白锦紫袍,腰系古玉佩,两束黑发垂胸而下,举手投足间皆是文雅翩翩,净白的俊俏与方才叫化子模样判若两人。
聂竹晴眼睛一亮,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季晅故意转了圈,道:“是不是增加几分可信度呢?”
“是呀!相信你是个富家公子哥,呵呵,不知剑爵先生,您的配剑在哪呢?”
“刀雅无刀、剑爵无剑,多年来尽是如此,原因如何,说来话长…”
“那就不说也罢。”聂竹晴接着说,仍不信季晅的身分,但好感却加了几分。
季晅好奇问:“不知落日红的化名,从何而来?”
聂竹晴俏皮答话:“就出皇城看到的山边一抹夕阳呀。”
“真是个有趣的皇亲国戚。”季晅心想。
两人稍作休息,恢复体力后,往多金庄出发了。
飘渺山外十里的奇草坡,是个半里范围的陡坡,坡上满是奇花异草,说也奇怪而它们都是由自然孕运而生,是附近大夫及武林人士常光临的小药库。
欲往多金庄的季晅、聂竹晴路经此地,聂竹晴玩心大起,一身子扑向花草之中,活像个大孩子般的滚动:“原来皇城之外还有这么有趣的地方,虽然比不上御花园,但这些怪异花草,真是难能一见。”
季晅无奈,只得在旁陪笑脸:“玩够了,就该上路了。”“不够不够,我要把它们全都记住再走。”聂竹晴越是起劲更往前去,丝毫没把季晅的话放在心上。
季晅看见有几株治伤的药草,蹲下随手取下它,以防不时之需。
“这些花草有人视之珍宝,有人却是任意玩乐,真是一样东西两样情。”说话者是一名背着竹篓,戴着斗笠的男子,年约三十来岁,一副大夫打扮,他仔细端看每株花草,有时闻闻、有时尝尝,再确定之后才将它们放入竹篓。
季晅明白男子语中暗讽之意,赔罪道:“她是只刚飞出铁笼的幼鸟,难得呼吸到自由的空气,所以见这番奇地,才忍不住玩耍起来,真是对不住先生。”“向我道歉有何用处呢?去向那些被压死的花草道歉才比较实在,它们可是未来许多人的救命恩人。”男子冷漠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