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逸之书生打扮,手执清风剑,来的最迟,刚见到尸首胸膛开了窟窿。便失声道:“玉蛛仙子。”
他身旁一个白衣少女,眼神透着一股温柔,身材十分纤细,好似风吹了便倒般。只听那少女问道:“袁公子,这玉蛛仙子又是什么人物?”
袁逸之道:“白姑娘,玉蛛仙子残忍毒辣,以剜心练毒为乐,以后遇到,还是远远避开为上。”
张剑亭哈哈一笑,一拍袁逸之肩头。问道:“师弟,这姑娘是谁,怎不引见引见。”
袁逸之俊脸微红,道:“白姑娘是愚弟在江南识得的,见西镇战事纷扰,有心同来襄助。师兄且莫取笑。”
那女子行礼福道:“在下姓白,单名一个柔字。不自量力,张公子见笑了。”
斯文有礼,举手投足说不出的温婉动人。相貌虽不如项无痕美丽,温柔之态倒令人心生亲近之念。
赵志笑道:“苏杭姑娘温柔可人那是天下知闻,莫怪人云,天上苏杭,改日我也到江南住住。哪像西宁公主凶巴巴地,张大哥,我们什么时候把她送走,我快受不了了。”
张剑亭笑道:“请神容易送神难。我与大哥商议过后,才能决定什么时候将公主送回。”
众人大笑声中,项无痕轻扯季晅衣袖,指着东南角道:“季哥哥,陪我到花园走走。”
季晅道:“无痕,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项无痕看看他,又是盈盈一笑。
季晅待众人离去,便至江羽房前叩门。
江羽正坐在炕上看书,见他来也不理睬。
季晅问道:“江姑娘,你的伤势好了么?”
江羽道:“都是皮肉伤,疼个几日也就没事了。”
季晅道:“我那些话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拜见姑娘的师长……”
江羽放下书册,神色也是冷冷地,看也不看他,往外便走。
季晅情急之下拦在门口,说道:“江姑娘,你别生气。我不问就是了。”
说时,从袖袋中取出一罐药瓶。说道:“这是本派的金创药,于外伤犹有神效。姑娘用了,可稍减疼痛。”
江羽道:“我自己有药。你别忘了,你中那火雨金针,是谁帮你治伤来着。”
季晅道:“我没忘记。是姑娘帮我吸去毒血,我永远不会忘记。”
江羽脸色变得铁青,玉笛搁在他颈间,怒道:“你再说一次。我不许你记得。你的项姑娘呢?怎么不去陪她,来寻我开心么?”
季晅叹了口气,此刻脑袋昏沉沉地,左胸火雨金针伤处阵阵灼痛,也不知道怎么回到自己房里。
项无痕已等候多时,见他步履虚浮,连忙前去搀扶。
季晅卧在床榻,阵阵恶寒袭来。季晅躺在柔软的沙丘里,和煦刺眼的暖阳撒落。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耳际回荡,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
那人抚摸季晅的胸膛,柔软的肤触令他窒息,鹅黄色的发带掠影而过,季晅终于捉住那人。压在身下,右手扬起,撕裂她衣衫。
季晅一惊坐起,冷汗涔涔而下。
他生于少室山脚的郑家镇,家里砍柴务农维生。长到四岁,父母便将他送入少林,又蒙观衣禅师垂青,收为弟子。自小所思所触,具是佛经武功。这样的梦境是不允许的。
项无痕仍在房里陪他,见他出了一身汗,用手巾帮他拭去。道:“季哥哥,我再帮你熬一盅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