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自己的去向已经被定下的舞姬还在卖力地跳着舞，福全欣赏了几眼，心里的郁气也消散不少。

虽然没有是个意外，但是这舞姬长得确实挺漂亮。

要是放在内书房，他练字的时候在身边研墨……红袖添香，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福全一心两用，下意识将大拇指搭在了食指指腹上来回地摩挲。

将他这样子看在眼里，康熙眼底划过一丝了然。

……

宴会最终看了表演，吃了饭也就散了。

已经得知消息的舞姬低头乖巧地跟在福全的身后。

糖宝搂着七阿哥的脖子，好奇地打量着那个漂亮舞姬。

摇着扇子的三阿哥晃了过来，“糖宝儿，怎么了？”

小团子指了指舞姬，小声问道：“她开心嘛？”

三阿哥“嗯？”了一声，想当然地说：“当然了。她原本只是个身份卑贱的舞姬，如今一下子成了皇伯身边的人，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当然会很高兴了。”

小团子听得似懂非懂。

但她听明白了三阿哥的最后一句话。

——当然会很高兴了。

那为什么，她的眼睛里却透露着伤心呢？

糖宝于是沉默下来没有再说话。

另一边的舞姬似有所觉，微微抬起头来。

就这样和糖宝不期然撞上了视线。

她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朝糖宝露出浅浅的笑意。

诶，漂亮姐姐对她笑了诶，小团子害羞不已。

等康熙离开之后，其中某几个官员却聚集在了书房中。

其中一个人脱下帽子，为难地看向了上首之人，“陈大人，您看看这事儿闹得……”

陈大人靠坐在椅背上，感慨地说：“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皇上会将她指给裕亲王呢。”

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舞姬罢了，说完之后陈大人便不再将她放在心上，他用严厉的目光一一看过众人。

“我让你们做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吧？”

说到正事，众人纷纷收敛了态度，恭敬地说：“大人放心，账本之类的下官们都已经收拾好了。”

“对对对，那些个刁民我们也早就让人盯着了，不会有人出现在皇上面前的。”

“哼，等皇上走了之后，我倒要看看这些刁民有没有胆子和咱们的铡刀试试骨头硬不硬！”

“哟，你准备怎么搞他们啊。”

“不就是拿了一点儿银子、多划了那么一点点的田地么，他们就那么哭天喊地的，搞得好像咱们一点儿后路都没给他们留一样，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反正我手上还有几个无头悬案呢，随便挑几个安到他们头上，送去菜市口斩了就是了。”

“且慢，死了可是让他们解脱了，你还是太心善！要我说，先关进牢里头让人好好招呼着，再流放！家中女子充军妓，如何？”

“不愧是你啊！这法子不错，不仅能出掉咱们心口的恶气，还能杀鸡儆猴，让其他刁民知道在咱们手下可不是那么好过活的！”

陈大人将其他人肆意的讨论听在耳朵里，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只是淡淡提醒了一句：“诸位，皇上现在还在，你们都给我扫干净了尾巴，不许露出一点儿苗头来，知道了吗？”

其他人纷纷应是。

这样高高在上、权利在握的感觉让陈大人有了些飘飘然。

再加上在宴会上喝了不少酒，这会儿陈大人大手一挥，脱口而出道：

“等皇上走了，这地儿就是本官说了算。”

“你们尽管放开手去做便是，旁的自有本官为你们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