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七阿哥和江河正的脑海里都冒出了一些儿童不宜的念头来。
唯有糖宝还是一片天真。
“蓝蓝没肥来?那、那系不系迷路了呀?”
她说得情真意切,七阿哥动了动嘴唇,还是把自己的话咽了回去。
安慰地摸了摸小团子的脑袋,七阿哥问了小宫女一句:“去找过了么?”
小宫女带着哭腔说:“奴婢早上醒来发现怀蓝姐姐没回来,于是赶紧告诉了勾荭姐姐和周青姐姐,她们已经派了人去找了。”
七阿哥若有所思,所以……周青和勾荭骗糖宝的事情就是隐瞒了怀蓝出事了?
其实细想起来,如果怀蓝真的是去见情郎,她未必好告诉小宫女自己要出门。
既然她说了,那应该是去做一件一定会回来的事儿才对。
所以这中间有不对劲的地方。
除非,是怀蓝以为她自己很快就能回来,但却遭人所害。
想通了关节,七阿哥看向小宫女:“你刚才说怀蓝昨晚上就出去了,那她是去哪里了?”
小宫女抽噎着摇摇头,“奴婢当时确实多嘴问了一句,但是怀蓝姐姐没有回答。”
“不、不过!”小宫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怀蓝姐姐当时很是高兴,说自己很快就能达成所愿了。”
“达成所愿?她有什么愿望?”七阿哥给了江河正一个眼神,后者连忙代替七阿哥和糖宝追问起来。
小宫女歪着头想了想,“怀蓝姐姐一直念叨着到了年纪就能被放出宫去,所以她一直想着能在宫里多攒些银子,等日后出了宫能过上舒舒服服的小日子。”
“除此之外……奴婢没发现怀蓝姐姐有什么其他的愿望。怀蓝姐姐她平常很是低调,也不常提及自己的事情,所以奴婢真的不知道怀蓝姐姐有什么愿望。”
七阿哥敏锐地抓住了她话中露出的信息。
“不是你不知道,而是你已经说出来了。”
小宫女愣了一下,“所以是……攒钱?”
毕竟怀蓝要到明年才能放出宫,她现在高兴也只可能是因为能拿到钱。
江河正觉得好生奇怪,“可是她一个宫女,除了月俸和主子的赏赐之外,还能从哪儿弄到钱啊?”
他好笑地吐槽了一句:“总不可能去偷去抢吧?”
七阿哥古怪地看了江河正一眼,“说不定呢?”
江河正傻了眼,“啊?奴才只是说笑罢了……热河行宫里头,她能上哪儿去偷抢啊?”
说句不好听的话,真要偷东西,在紫禁城里头不比热河行宫里好啊?
和江河正想歪了的思路比起来,七阿哥却想到了更多,甚至更严重的可能。
他看向小宫女的目光如雷电一般慑人,“从昨夜开始,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进出过吗?”
小宫女茫然地摇了摇头,“只、只有怀蓝姐姐和奴婢两个人。”
七阿哥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吩咐:“江河正,你和她在这儿守着屋子,不许任何人进出。”
江河正没摸着头脑,乖乖应了声。
七阿哥怀里头的糖宝也同样一头雾水,傻傻的听着七阿哥发号施令。
“七的的,肿么啦?你系不系发现了森么呀?”
七阿哥拍拍她:“七哥哥也是猜的,还不确定呢。”
这下子,小团子更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