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夫人已经被那人命婆子乱棍打死两天,尸体丟到乱丧岗了,属下急忙回来禀报。”
一个男子低声汇报道。
这洞中的汉子都是三个月前,战役中伤的伤,残的残士兵。
“什么!”陆邵谦脸色大变,一掌击碎洞里唯一的木桌,怒喝。
“他就那么容不得她,只要给她一个安心立命之处,再怎么说她也照顾了娘和孩子们几年呀。”
“将军息怒啊,您的毒还没有完全解了,不能动怒,再说,您自身都难保,恐怕也管不了其它。”属下劝道。
“哼!”
陆邵谦眼神阴沉,双拳紧握,恨恨的咬牙切齿:“好狠毒的母子。”
犹记得几年前,他爹和大哥他们战死沙场,他九死一生的回来了。
他母亲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死的怎么不是你呀,你说你一条贱命换你大哥活着不好吗?
甚至在他吃饭的时候说,你害死了你爹和大哥,怎么还有脸吃饭呢?
要不是那人被美色误事,他爹也不会死,陆家军也不会惨败。
他们更不会被流放的几年,他和那个窝囊妻子做牛做马侍候着他娘和那人的几个子女。
他娘还时不时的对他们横眉竖眼的,他是拼命打猎换银子买好的给他娘和继子,继女们吃。
那个窝囊废更是自己舍不得吃,全部给他们吃,还是换不来他娘的一丝好感。
窝囊废自己立不起来,他也帮不了她,他要是帮她说一句话,会让他娘更狠狠的折磨她。
如今,他用命博得了风光无限的将军府,却被他娘伙同他那装死的好大哥,一起下毒害他。
要不是有几个健全的亲随,他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那人带着儿女和几个妖艳贱货享福就算了,居然把那个窝囊废活活打死!
陆邵谦起身一瘸一拐走出洞口,用轻功飞向乱丧岗上。
他亲自带着几个手下去寻找林浮月的尸体,虽说已经是两天了。
但陆邵谦还是想让窝囊废入土为安,毕竟是夫妻一场。
何况他母亲和那人的儿女,都得到了窝囊废做牛做马的付出。
居然没有一个人出面阻止,老老少少都那么的无情。
乱葬岗永远是阴冷的,陆邵谦里面只穿件单薄的棉袄。
他紧握双拳,神色冰冷的走到乱葬岗的深处,最终停住脚步。
在距离他数米远的地方,有几根骨头和一堆碎布。
陆邵谦也不认识窝囊废最近穿的衣裳,毕竟有三个月没见面了。
“你过来看看,这是夫人的衣裳吗?”
“回主子,是的,夫人两天前就是穿一身那样的衣裳。”
衣裳确实是林浮月的,她扒了狰狞美人的贴身衣裳,所以把自己的衣服给她遮体。
也就她这一善举,以至于陆邵谦把狰狞美人当成了原主。
可惜衣裳已经被野狼撕碎了,骨头都没有剩下几根。
“你们把那些骨头和碎布捡起来,挑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帮夫人立一个衣冠冢。”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传到几个人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