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凌天追问道：“为什么？莫非师傅有什么苦衷？”

冉素深深叹息，只说道：“结果都一样，原因还重要吗？无论如何你都已经答应我了。”

沐凌天想不出冉素为何要这么做，唯一的可能只能是自己身在江湖，而冉素远离江湖，所以沐凌天坚定的神情，争辩道：“重要，师傅代我恩重如山，我无以为报，此生应当好好孝敬师傅才是…师傅莫非是担心我会给你带来麻烦？若是如此，师傅大可不必担心，就算不要我这条性命，我也一定护你和陆姑娘周全。”

听沐凌天如此说，冉素的眼眶微微泛红，哽咽一口唾沫，淡淡的笑道：“既然你如此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论武功，我没有资格做你的师傅，若是世人知道你是我的徒弟，岂不是要笑话于你？”

自沐家惨案之后，沐凌天便孤苦伶仃一个人，与他有干系的人屈指可数，更何况如今看来，有些以为是亲人的人，并不一定就是自己的亲人，所以说来沐凌天的亲情及其淡薄，而冉素与沐凌天相识虽然没有几天，可是冉素对沐凌天极好，所以沐凌天的情绪有些波动。

略显着急的沐凌天，继续争论道：“师傅授我凝玉冰心诀，理当是我师傅，更何况我不怕被别人笑话，若是师傅不高兴，那我把笑我的人都杀了便是。”

虽然冉素对沐凌天的事，都已经了解，可是她没有想到，沐凌天居然会有如此反应，这倒是有些出乎冉素的意料，让冉素的心中好一阵感动，对沐凌天更多了一份舍不得。

只是冉素不能把真相告诉沐凌天，随即笑道：“凌天，你要记住，你还不够强大，不要以为你能打败很多人，就能打败所有人，只有小心的人，才能在这个江湖活下去，更何况你本就是处于风口浪尖，你要知道，最厉害的杀人武器，不是刀，也不是剑，是人心。至于我不能做你师傅的原因嘛…百花宫与邪剑诛仙的恩怨你也知道，算下来，你也算是百花宫的仇人，虽说百花宫已消亡，但是我仍然感激我师傅，若是没有她便没有我。我传授你凝玉冰心诀已经算是违背了百花宫的宫规，但我不能违背我师傅的意愿，所以我才想到了这个两全的办法，如今凝玉冰心诀你已学会，希望你能成全我。”

冉素以此来逼迫沐凌天，沐凌天沉默了片刻，心中虽然痛苦，可冉素说得有理，只能咬着牙，含着眼泪点头答应道：“好…我答应师傅，师傅的三个叮嘱，凌天一定记住，在我心里，师傅永远是我的师傅，凌天此生唯有您一个师傅，请受凌天三拜。”

沐凌天跪在了冉素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冉素昂起头，强忍着让眼泪没有落下来，脸上露着淡淡的笑容，点头道：“好…好…好…快起来吧。”

说话间，冉素扶起了沐凌天。

事已至此，沐凌天含着眼泪笑道：“师傅…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让我尽一天孝道，我在安心离开…”

看着沐凌天认真的样子，冉素没有理由拒绝，点头同意了：“…我答应你便是。”

冉素和沐凌天一起出了密室。

落雪和陆碎星都已经等了许久，看见冉素和沐凌天出来，她们知道沐凌天的凝玉冰心诀炼成了，心中的担心也终于可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