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大师为何剃发为僧,不去诸侯手下打拼一番,光在这里念经诵佛就能推翻汉室么?”刘辩嘴里说着话,右手借着袖子的掩护悄悄落在了腰间的赤霄剑剑柄之上。
朱棣捻动佛珠,不疾不徐的道:“我之所以剃发为僧,是想借助佛祖的力量鼓动天下僧侣共同推翻汉室暴政,只可惜经费不足。若先生是大魏皇帝的重臣,等回到河北之时代为转达,就说贫僧希望与大魏合作,里应外合,共同灭汉如何?”
“对了……施主为何不喝茶?”朱棣伸手示意刘辩喝茶。
刘辩冷笑一声:“我怎知茶中是否有毒?”
朱棣面色微变:“施主此话……”
话音未落,刘辩已经霍然起身,寒光一闪,赤霄剑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住了朱棣的咽喉:“灭汉你是看不到了,但让你看看灭魏还差不多!”
朱棣登时面如土色,嗫嚅道:“你……你不是说自己不是汉臣么?”
刘辩大笑:“对啊,我的确不是汉臣,我是来让你和父亲朱元璋团聚的。你这个不肖子,你爹在金陵蹲了多年的大牢,你却跑到青州来做了和尚!”
朱棣更是惊讶的嘴巴几乎合不拢,“你……你竟然知道我的身份?”
刘辩微微一笑,示意朱棣站起来跟着自己走出厢房:“自从听到你的法号之后,朕就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
朱棣一脸迷茫,不到一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的法号与我的身份有什么关系,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嘛!莫非你们是锦衣卫,已经盯上我许久了。”
刘辩却懒得再继续和朱棣废话,用剑低着朱棣出了禅房,直奔厢房:“费卫、姬昌,拿绳子来抓人!”
飞卫等三人一直在竖着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听到天子一声叱喝,立刻各自摸起武器蹿出了房间。只见天子用剑顶着方丈,俱都一脸不解的询问,“莫非这和尚心怀不轨?”
刘辩冷哼一声:“这是个假和尚,曾经的逆贼朱棣,之所以落发为僧,是想借助佛教的力量兴风作浪。把他给朕捆起来,待风雨过后押到剧县。”
燕青、飞卫三人不由得吃了一惊:“唉呀……这和尚竟然是叛国逆贼?幸亏陛下慧眼如炬,要不然怕是会着了这秃驴的道!”
“朕?”朱棣更是大吃一惊,瞬间出了一声冷汗,“你、你竟然是大汉的皇帝?你是刘辩?”
刘辩微微一笑:“对……你没有听错,朕就是大汉天子刘辩。恰好从这里路过前往剧县,没想到遇见了你这个落发为僧的逆贼,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燕青找来一个绳索把朱棣捆了个五花大绑,一脚踹倒在地:“你这个逆贼,洛阳朝廷已经灭亡,你竟然还想着兴风作浪,真是死有余辜!”
听到厢房里一片吵闹声,有十几个僧人手提刀枪棍棒围拢了上来,齐声大叫:“我们方丈好心留你们避雨,你们这些恶贼竟然恩将仇报!快快把我家方丈放了,否则休想活着走出白云寺!”
朱棣大喊一声:“兄弟们别管我,拼死杀了这四个人,为首的这个是大汉皇帝刘辩。”
这十几个僧侣都是朱棣慢慢纠集的旧部,虽然已经削发为僧,但却都在暗中谋划叛汉之事。听朱棣说为首之人是刘辩,登时俱都发疯一般扑了上来。
“给我杀!”刘辩赤霄剑一抖,登时砍翻一名冲在最前面的僧侣。
飞卫、纪昌同时开弓搭箭,瞬间各自连射数支,例无虚发,俱都应声倒地。
燕青手持一根齐眉棍,左右横扫,轻而易举的就撂倒了几名僧人。
眨眼之间,十几名僧侣就死了一多半,剩下的自知不敌,各自转身逃命,冒着疾风骤雨逃出了白云寺,消失在茫茫风雨之中。
除了这十几个朱棣的旧部之外,其他的和尚大多是一心向佛,或者是刚刚出家的,见到朱棣受制,纷纷跪地求饶:“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我等只是一心向佛的僧人,绝无反叛之意,还望陛下饶命。”
刘辩收剑归鞘,朗声道:“去找一辆马车来,等风雨过后,随朕把朱棣这逆贼押解到剧县。你们各自另寻落脚之处,这白云寺就放一把火烧了吧!”
等到天亮之后,风停雨住,太阳高挂,晴空万里。
燕青与纪昌把朱棣捆在马车之中,飞卫在白云寺的各个房间泼洒了硫磺、松脂等易燃物,一把大火付之一炬。驱散了僧侣,押解着朱棣直奔五十里之外的剧县快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