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笑吟吟的端着自己的碗,夹起一块鹿肉递给潘安:“野猪肉太肥,没有鹿肉好吃,让父皇……让朕来喂你吃鹿肉。”
潘安欢呼雀跃,向母亲做个鬼脸:“陛下让我吃的。”
一边咀嚼的满嘴流油,一边手舞足蹈的叫好:“好吃,好吃……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吃到这么可口的美味,我还要吃……”
看着刘辩和儿子相处融洽的样子,潘金莲不由的泪湿眼眶,急忙悄悄扭头擦拭。
张出尘递给刘辩一块手帕:“陛下擦一下手上的油渍,切莫弄到衣服上去了。这可是薛姐姐花了一个多月的功夫才为陛下织好的。”
“无妨,衣服破了可以再缝,脏了可以再洗,这都比不上给孩子一个难忘的回忆。”刘辩笑笑,并没有去接张出尘递来的手帕。
“我瞅着这孩子越看越像陛下。”张出尘双手托着下巴,盯着刘辩与潘安父子左瞅瞅右瞧瞧,一本正经的说道。
刘辩大笑一声:“这孩子生的唇红齿白,面如冠玉,比朕可是英俊了百倍千倍不止,爱姬这眼神一般般啊!”
樊梨花叹息一声:“唉……陛下还真是多情人啊,不如……把潘氏接进宫去吧,始乱终弃终究不是个负责人的男人,陛下后宫这么大,又不是容不下潘氏。”
“呃……”
没想到樊梨花直接戳穿了,刘辩一愣,并没有急于分辨,也没有说什么。
大家都是明眼人,谁也不是傻子,就连张良、文鸯这些外人都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更何况樊梨花这种第六感敏锐的女人了。
潘金莲急忙跪在樊梨花面前:“娘娘……绝无此事,我……我与陛下清清白白,这……孩子不是……”
就在潘金莲跪地之际,忽然发现对面蒿草丛里一名大汉正悄悄摸了过来,手里还抱着一块磨盘般大小的岩石,正好与潘金莲四目相对,一双眸子里杀气毕露,无比凶狠。
“陛下……不好!”
潘金莲不假思索,本能的用肩膀撞开了刘辩,“有刺客!”
“中!”
一声暴喝,沧海君猛然从蒿草丛里站了出来,手中举起一块磨盘般大小的岩石,狠狠的奔着刘辩的头顶砸了过来,带着呼啸的风声,又快又疾。
“叮咚……沧海君特殊技能‘暴袭’发动,当投掷出武器袭击对手时,武器重量每超过二十斤则武力+1。由于沧海君当前掷出的岩石重达二百八十斤,因此武力+14,当前一击飙升至105!”
刘辩来不及多想,抱起潘安一个翻滚,硬生生的滚出了数丈。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从天而降的岩石不偏不倚的砸在潘金莲身上,登时血肉模糊,骨骼折断,压在巨石下面再也不能动弹。
“抓刺客!”
正在用膳的御林军顿时像炸了营的马蜂一般涌向蒿草丛,宇文成都手提镏金镗一马当先,瞅准沧海君当头砸下,将逃跑不及的仓海君盖在镗下,登时脑浆迸裂,变成了一团模糊的血肉。
张良本想提醒宇文成都抓活的,话未出口,沧海君已经变成乐一团肉酱,只能摇头作罢。
文鸯则与燕青率领了数百名御林军摸起刀枪,在周围的蒿草丛里搜索起来,严防还有其他刺客乘乱行刺。
刘辩大步上前推开岩石,只见潘金莲已经只剩下一口气,奄奄一息的呻/吟道:“陛下……民妇……死而无憾,只求……你能……代我照顾……安儿!”
刘辩将潘氏抱在怀里,面无表情的高声喊道:“诸位卿家将士,此子乃是潘氏为朕所生,这些年流落在外,殊为不易。今日潘氏舍生救朕,其心日月可鉴,朕在这里宣布为潘安改名刘安,赐爵琅琊王。追谥潘氏为贞妃,以妃子之礼厚葬!”
“谢……陛……”
潘金莲面露微笑,脖颈一歪,倒在刘辩的怀抱中,就此含笑九泉。
“阿母!”刚刚差点被吓傻了的潘安反应了过来,扑上去嚎啕大哭,却再也唤不回沉睡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