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擒虎又惊又急,急忙一把扯下大红色的披风,解下灰白色的战袍,手中马鞭狠狠抽在胯下坐骑上,慌不择路的逃命。
“还想走么?”
薛仁贵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青龙戟上下飞舞,卷起一团冷森森的光芒,将整个人包裹其中,离弦之箭般向前冲锋。眨眼间就冲破了韩擒虎亲兵的阻挡,砍落一地人头,再次穷追韩擒虎不舍。
“吃我一箭!”
薛仁贵在策马驰骋之中将青龙戟挂在马鞍旁的兵器钩上,反手摘下万里起云烟,自箭壶中拈了一支雕翎,拉得弓弦如满月,瞄着韩擒虎的肩膀就是一箭。
“嗖”的一声,离弦之箭犹如流星一般破空飞出,快若惊雷,不偏不倚正中韩擒虎的左肩。余势未竭,一下子穿透了甲胄,深入胛骨,痛的韩擒虎惨叫一声,险些跌下马来。
“驾!”
韩擒虎忍住痛疼,手中马鞭狠狠抽在坐骑的臀部,将整个身体贴在马背上,不顾一切的逃命,再也顾不上统率军心涣散的将士。
薛仁贵嘴角微翘,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再次弯弓搭箭,“呵呵……在我薛仁贵的箭下还想逃命么?”
羽箭再次带着呼啸的风声破空飞翔,从无数奔跑的魏兵头上飞过,“咄”的一声正中韩擒虎的右肩,再次洞穿铠甲,深入胛骨,登时让韩擒虎惨叫一声,险些跌下马来。
尽管韩擒虎展现出了硬汉的毅力,但两条臂膀被射伤,双手再也无法用力握住缰绳,只能靠着双腿死死的夹住马腹,双脚使劲踩住马镫,不让自己跌下马来,驰骋的速度却是大受影响。
赤兔马撒开四蹄,足不沾尘,转眼间就追上了双臂负伤的韩擒虎。薛仁贵左手握弓,右手探出,猿臂轻舒,一下子就抓住了韩擒虎的束腰带,轻而易举的从马鞍上提了下来。
薛仁贵勒马带缰,等待后面的将士追上来之后把韩擒虎抛在地上,叱喝一声“来人,给我捆了!”
韩擒虎咬牙怒目,破口大骂:“薛贼,想不到你竟然使用如此卑鄙奸诈的计策,早晚不得好死!我韩擒虎就算变作厉鬼,也要在九泉之下看着你,迟早会被刘辩兔死狗烹,如你儿子一般身败名裂。”
薛仁贵并不生气,大笑一声:“兵不厌诈,只怪你们曹魏君臣全都是有眼无珠,愚不可及之徒;输了就乖乖认命罢了,像个泼妇一样骂街岂不让人笑话?左右给我押下去好生看管,待战事结束之后再向朝廷邀功请赏。”
随着薛仁贵一声令下,韩擒虎被数名如狼似虎的悍卒反扭了胳膊,逆着冲锋的人流,关押进了一辆囚车,做了汉军的俘虏。
许昌城外杀声震天,万马奔腾,伴随着夏侯渊的战死,韩擒虎被擒,于禁被单雄信刺杀,四万多逃兵更是群龙无首,犹如无头苍蝇一般漫山遍野的逃窜,许多人无奈之下只好跪地缴械,举手投降。
单雄信单手提戟,引领着一万五千余人顺着山坡向正东逃窜,躲避从北面掩杀过来的徐达大军,仓惶逃窜了七八里路程,便遇上了韩世忠率领的五万先头部队。
韩世忠策马提枪居中,薛葵手提一对各重一百斤的八棱鎏金锤在左,南霁云手持一柄金背大砍刀在右,三员大将一字排开,率领着五万将士拦住了单雄信的去出路。
“将士们,一个也休要放过!”韩世忠长枪一招,高声下令,同时扭头吩咐旁边的梁红玉,“请夫人为将士们擂鼓助阵,看我等杀敌!”
梁红玉答应一声,翻身下马,从腰间拔出鼓槌,喝令亲兵把伴随自己多年的牛皮战鼓抬上来。
“咚咚……咚咚咚……”
随着梁红玉的鼓槌上下跳跃,有节奏的敲击在牛皮战鼓上,抑扬顿挫的鼓声顿时在战场上回荡,让五万汉军将军热血澎湃,斗志高昂。
“将士们,随我冲锋!”
韩世忠呐喊一声,催促胯下战马,挥舞手中金灿灿的长枪当先出阵。
“敌将的人头是俺薛葵的!”薛葵呐喊一声,手中双锤一震,争先恐后的超越了韩世忠。
南霁云纵马提刀,紧随着韩世忠、薛葵向前冲杀。五万汉军刀剑出鞘,弓箭上弦,踩踏的尘土飞扬,紧跟三员大将的马蹄狂涛怒浪一般朝魏军掩杀上去。
单雄信面色苍白,心如钢铁,握紧了手中的枣阳槊大吼一声:“将士们,我等已无路可退,只能奋力杀敌,杀一个够本,杀一双赚一个,今日唯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