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奉了李靖的命令,率领五千兵马直逼广宗城下。县令得知汉军压境,早就吓的魂飞魄散,带了家眷弃城而走,城里的三百县兵与差役也做了鸟兽散,陈登兵不血刃的挥军入城,出榜安民。
“汪保,你家中妇人何在?”陈登在县衙前驻足,询问一脸悲伤的汪保。
汪保答道:“小人经商十年,靠贩卖药材起家,在城东置办了偌大家业。城外有良田数百亩,城内有宅院两座,房屋百间,店铺数家。因小人常年在外经商,家中妇人耐不住寂寞与隔壁宋门庆私通,把家中数十仆人全部换成爪牙,将我从家中逐出,不许进门。”
“你来县衙告状,县令又如何判决?”陈登蹙眉问道。
汪保垂泪道:“这婆娘不仅花重金行贿县令,而且还以自己的身体作为筹码,勾引的县令昧着良心胡乱判决。这婆娘四处散布谣言,污蔑我与她人通奸在先,又说家业都是她赚下的,我只是做个甩手掌柜,并要一纸休书让我净身出户……”
陈登冷笑一声:“好一个伶牙俐齿,胡搅蛮缠的妇人,倘若你所言是真,此妇人浸猪笼都不为过。我且乔装打扮,你带我去家中走一趟,本官自有计较!”
当下陈登换掉官袍,只带了三五个随从尾随汪保穿街走巷,直奔位于广宗县城东南角的汪宅而去。
不消片刻功夫,便能够看到一座青砖黑瓦,楼台轩榭的宅院,确实有几分规模。只是大门紧闭,只有门口的两座石狮子静坐不语。
看到汪保归来,附近的街坊纷纷过来劝谏:“汪员外,那妇人下了毒誓,不仅要霸占你的家产,让你名声扫地,还嚣张的说再看见你便打的半身不遂,整个广宗县城已经是他的天下,你还是快走吧!”
“是啊,是啊,我们也知道员外你心里苦,自己闯荡了大半辈子,赚下的偌大家业却便宜了这对奸夫****,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丢了家业总比丢了性命好的多吧?”
陈登默然不语,从百姓的议论便能推测出汪保所言十有**是真,这牛蓉不仅水性杨花,心如蛇蝎,而且胡搅蛮缠,颠倒是非,嚣张跋扈,自以为可以一手遮天!
“街坊们放心,我是汪保的好友,这次来誓要替汪员外讨回公道。朗朗乾坤,浩然正气,岂容一个无耻妇人上蹿下跳,愚弄世人?”陈登朝街坊们拱手施礼,说得语气铿锵,掷地有声。
街坊们俱都露出担心的神色:“这位先生看上去气度不凡,可这婆娘勾结隔壁宋官人,不仅买通了官府,还豢养了百十名打手,只怕你们和他讲不通道理。人和牲畜根本没法讲道理嘛!”
陈登微微一笑,吩咐汪保道:“叫门!”
汪保壮着胆子走到朱漆大门前面,伸手拍响了门环:“开门,开门啊,我是汪员外,我要和那毒妇对质!”
叫了几声之后,大门忽然“吱呀呀”敞开,呼啦一声冲出了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俱都手提棍棒,张牙舞爪的朝汪保扑了上去:“夫人说了,打断汪保一根肋骨,赏银十两。打断汪保一根胳膊,赏银二十两。打断汪保一根狗腿,赏银五十两,兄弟们给我打!”
“仗势欺人的恶狗,给我打!”陈登冷哼一声,挥手下令。
虽然人数处在劣势,但跟在陈登身后的这五人俱都是戎马多年,浴血沙场的铁血悍卒,岂是区区几个家丁能够相提并论,拳脚纷飞,眨眼间便把十几个家丁全部撂倒在地。
新来的管家捂着肿胀的脸庞,嘟囔道:“尔等怎能动手打人?以理服人,这天下难道没有王法了吗?我们要去告官!”
陈登冷哼一声,一柄匕自袖子里刺出,登时戳破了管家心脏:“为虎作伥的爪牙,平日里仗势欺人,作威作福,人人得而诛之,打你又如何?老子今日杀了你又怎么地……”
匕拔出,鲜血自腹部溅出,这管家踉跄几下,登时仆倒在地,两眼圆睁,就此气绝身亡。
“卧槽,这下热闹了!”
街坊们平日里被欺压的敢怒不敢言,没想到汪保的朋友一出手就把恶妇的管家宰了,登时精神为之一震,一传十十传百,百姓们很快就围拢了过来。
牛蓉豢养的爪牙俱都是色厉内荏之徒,平日里只知道欺软怕硬,此刻遇见狠角色顿时傻了眼,吓的纷纷掉头就走,“不得了啦,杀人啦!汪保杀人啦!”
厢房之内,罗幔低垂,炮火连天,淫雨霏霏,地上散落了一地衣衫。
“官人快些,妾身就要死了……”恶妇在呻/吟喘息,欲壑难填,犹如情的某种动物。
“我怎么听到外面说杀人了……汪保杀人了?”宋门庆被外面的吵嚷声分神,不免有些泄气。
恶妇的脸颊潮红而有些扭曲:“汪保杀人?这个懦夫有胆量杀人?老娘让他跪着他不敢站着,是家丁把他杀了吧?”
“嗯嗯……应该是家丁把汪保杀了,哈哈!”宋门庆一颗心登时放松下来,“以后咱们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做对夫妻了,这偌大的家业都是咱们的了!”
“哦哦……”牛蓉的喘息更加粗重,“汪保的父母还住了一套宅院,把那两个老不死的锁起来饿死,把宅院改成囤放假药材的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