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军候却一脸不耐烦,挥手下令抓人:“郭奉孝大人那里正需要大量的劳力,把这俩小子带回岸边,送到濡须城去,定然能够换回两个赏钱。”
“我们还是孩子啊,你们凭什么抓人?”刘无忌忿忿不平的躲在“哥哥”背后,脸上露出愤怒和恐惧之色。
“濡须城下被抓的还有没断奶的呢!”这名军候懒得辩论,纵身跳上艨艟,吩咐一声,“连人带船都押到岸上去!”
凌统与刘无忌装模作样的挣扎了几下,很快就被制服,在三条艨艟的簇拥下,很快连人带船都被带到了岸边。接着被叛军用长枪顶着后背,从船上驱赶了下来。
“快走,去跟今天抓到的其他渔民会合,待会儿一起送到濡须城造船!”四五个叛军不耐烦的催促着凌统与刘无忌,大声叱喝。
走了一段路程,忽然看到百十名盔明甲亮的士兵正簇拥着一位将军沿途巡查,不停的对岸边停靠的战船指指点点,面有愠怒之色,而那些遭到训斥的士兵一个个噤若寒蝉,口称“蔡将军”。
“蔡瑁,你这个恶徒,早晚必遭报应!”刘无忌朝凌统使了一个眼神,忽然大骂一声。
登时把押解的士兵吓了一跳,急忙把手里的红缨枪抡起来就要当做木棍狠狠的抽下去:“小兔崽子活的不耐烦了么?竟然敢给军爷惹麻烦?”
刘无忌的喊声洪亮高亢,立即引起了蔡瑁的注意,大喝一声:“何人敢大放厥词?给我带过来!”
几个押解的士兵吓得面如土色,叫苦不迭的押解着两个少年来到蔡瑁面前,施礼道:“启禀将军的话,刚刚在江上抓到的两个渔民,我们怀疑是汉军奸细,故此打算押解到濡须城下造船。”
凌统与刘无忌的身高已经超过了七尺,在远处看已经不输成人,但到了近前就会发现脸上透出的稚气,一眼就知道是未及弱冠的少年。
“这两个孩子体格倒是魁梧,若是好生培养,将来说不定能成为军中勇士。”蔡瑁啧啧惊叹一声,“可惜本将不是爱才之人,押下去吧,若是再敢大放厥词,给我耳光伺候!”
遍地都是叛军,凌统也不敢轻举妄动,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听刘无忌啐了一口唾液:“我呸,你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小爷我出生贵胄,需要你培养?”
蔡瑁双眉一蹙:“哟呵……这口气不小,就凭你这身打扮也敢自称出身贵胄?难不成你是高祖后裔,光武之后?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大言不惭,给我掌嘴!”
几个士兵心中正恼怒,纷纷摩拳擦掌就要扇刘无忌几个大嘴巴子。
“且慢!”刘无忌不慌不忙的伸手大喝一声,竟然震慑的几个士兵不敢轻举妄动。
刘无忌冷哼一声:“小爷我虽然不是刘邦后裔,但我祖上也是当过皇帝的人。”
“哈哈……小家伙人不大,嘴巴倒是能吹!”蔡瑁忽然被逗乐了,双手叉腰道,“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本将有些喜欢,要不我带回家中收做家奴吧?”
“我呸!”刘无忌一脸不屑,“小爷我乃是帝王后裔,出身贵胄,就凭你也敢收我做家奴?我收你做义子还差不多!”
蔡瑁的亲兵登时勃然大怒,一个个吹胡子瞪眼,摩拳擦掌,破口大骂:“混账东西,怎么说话呢?真是不识抬举!”
蔡瑁却是放声大笑:“这小家伙果然有些意思,由着他吹牛,我看能舌灿莲花?”
刘无忌整理了一下被拉扯的有些凌乱的衣襟,趾高气昂的道:“不瞒你说,我祖上就是新朝皇帝,姓王讳莽字!你说小爷是不是贵胄之后?”
“哈哈……你怎么不说是秦始皇之后呢?”蔡瑁放声大笑,决定把这孩子留在身边当做一个家奴,有事无事逗乐一番也好。
刘无忌却是斩钉截铁的道:“姓蔡的,你莫要冷笑,我有如山铁证!两百年前,被刘秀窃取了江山之后,我们王氏后裔只能隐姓埋名,时运不济,家父才做了渔民,但我们有祖上留下的富可敌国的宝藏,总有一日要夺回我们王氏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