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一边去穿鞋,一边去摸床头的佩剑:“傅友德你血口喷人!”
“啪”的一声,傅友德手中的佩剑抽在刘封的手背上,吃痛之下登时拿捏不住,失手坠地。
“拿下!”法正摘下笠帽叱喝一声。
“不许动!”
十几个浑身湿透了的虎狼之士一拥而上,把还没穿上裤子,刚刚裹上长袍的刘封摁倒在地。
吓得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的小妾花容失色,大呼一声救命,春光毕露,急忙摸起锦被去遮掩身体。
“任何人不许擅动,否则格杀勿论!”法正捋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喝一声:“给我搜查,不许放过任何角落!”
被十几个甲士反扭了胳膊的刘封昂着头问道:“因何捉我?”
傅友德冷叱一声:“你干的好事,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昨夜给陛下与大王斟的酒,大王今天清晨就已经性命垂危,还不从实招来?”
“哈哈……”刘封大笑一声,“你们这些蠢货,刘备是个伪君子!是他吩咐我毒杀刘辩的,你们以为他是个心地宽厚的君子么?纯粹是愚弄世人罢了!”
“啪”的一声,傅友德抬手扇了刘封一个耳光,“亏着大王待你视若己出?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你毒杀了大王不说,竟然还要破坏他的声誉?你的心肠何其歹毒?”
“我呸!”刘封吐出一丝血渍,“真是蠢货啊,你们为何不相信我?刘备是个伪君子,真小人,张清也是被他毒死的,用的是苏擒给的********!”
“哼……一派胡言,难不成大王让你把他自己毒死么?”法正在床榻上坐了,用刀子般的目光盯着刘封,对他的话反唇相讥。
到处都是翻箱倒柜的声音,几百个蜀兵正在搜查,挨个角落,挨个抽屉,甚至就连柴房、厕所也不放过。
刘封冷静了一下,组织了一下逻辑,重新辩解:“是刘备让我毒杀天子,我见他是个伪君子,不忠不义,两面三刀。所以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毒杀了刘备!”
“有何证据?”法正冷冷的问道。
“证据就是我书房里的……”
刘封话未说完,就有一个屯长拿着一个锦盒走进了房门:“启禀法大人、傅将军,我等在刘封的书房里搜到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汉中王大印。”
“对……这就是证据!”刘封挣扎着说道,“这就是刘备收买我的证据,他以立我为世子为条件,让我毒杀刘辩。刘备唯恐我不答应,就用这王印做证据,这是他背信弃义的铁证!”
法正面色凝重,从屯长手里接过锦盒,打开拿出王印慢慢的观察了起来,片刻之后做出结论:“这王印是假的!”
“啊?怎么可能?”刘封扯着嗓子怒吼一声,“你们看看,刘备有多狡诈,竟然给了我一个假的汉中王印,骗我给他卖命毒杀皇帝!”
“哼……汉中王印当初是我找工匠雕刻的,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我法正一眼就能看穿。”法正把大印放在床上,冷冷的盯着刘封,“王印是哪里来的?”
“我说了啊,是刘备送给我,骗我给他卖命毒杀天子的!”刘封嘶哑着喉咙争辩。
法正拿起锦盒来慢慢端详,观察了片刻之后轻轻在盒子底部用手一抠,赫然是个夹层,伸手掀开里面有一张纸笺,还有一个平铺的药包,展开之后赫然是白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刘封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法正摊开信笺,当着众人的面朗读起来:“寇封将军,大汉尚书令苏擒拜上!将军乃是寇氏之子,何故拜刘备为父?徒惹天下人耻笑!现如今,刘备已是穷途末路,大厦将倾,若寇封将军再执迷不悟,定然自毁前途。
今有天大的功名送给寇封将军,还望将军当机立断。现将纸包内剧毒‘隔夜断肠散’送给将军,还望寻找机会毒杀刘备,甚至是趁着二刘相会之际,一石二鸟,将刘辩、刘备一起毒杀,则功盖天下,名垂青史。朝廷必以汉中王相授,子孙相传,永享富贵,先将印绶送上,以表诚意!”
傅友德听完后咬牙切齿,拔出佩剑架在刘封的脖颈上,怒斥道:“见利忘义的逆贼,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刘封顿时呆若木鸡,惨笑道:“哈哈……哈哈……刘备阴我,刘备竟然阴我!你们相信他还是相信我?这一切都是刘备设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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