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刚刚结束,将士们正三五成群的围拢在一起,议论今天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战况。忽然就看到负责执行军纪的邓泰山带着十几个甲胄鲜明的御林军杀气腾腾的闯进了大营,不由得各自心头一颤,知道怕是有事情发生了。
“齐国远何在?”
邓泰山手按佩刀,双目圆睁,怒喝一声。
齐国远吓得心惊肉跳,想要开溜却苦于没有机会,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前去,陪笑道:“哎呀哈……几日不见,邓将军愈发威风了,你看我这摔得鼻青脸肿,没脸见人咯!”
邓泰山面无表情,大喝一声:“齐国远不遵君令,擅自用兵,为了抢夺功劳,置将士性命于不顾,白白害死了五十多名伞兵兄弟。奉圣上口谕,特来将齐国远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随着邓泰山一声令下,十余名御林军纷纷拔刀,齐齐怒喝一声:“齐国远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齐国远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逃:“我的娘呀,俺这是图什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难道陛下当真不念一点旧情么,三十六计,齐爷我还是走为上策吧!”
“想走?兄弟们给我拿下!”
看到齐国远转身就逃,邓泰山擎刀在手,大步流星的追赶了上去。
到处都是人,齐国远没地方去,便奔着自己亲兵扎下的营帐飞蹿了过去,找到自己的一口大箱子,麻利的从里面掏出了两把纸糊的大锤,转身朝邓泰山等人怒吼一声:“谁敢过来,别怪齐爷我锤下无情!”
齐国远的一双纸锤犹如两个水桶一般大小,外面包裹了锡纸,刷了银粉,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若不是亲手掂量,根本看不出是假的。单从外表上来看,一个锤子少说也有三百斤左右。
“哎呀……”
“卧槽……”
“我的娘哎……”
看着齐国远手里明晃晃的大锤,邓泰山以及十几个御林军吓了一跳,齐声道:“齐将军有话好好说,抗旨之罪可是要诛灭九族的,你还是放下大锤说话。如果真有冤屈,我们带你去见陛下!”
齐国远却是呲牙咧嘴,挥舞着一对大锤咆哮:“那风不听老子的话,把将士们吹到了大江里,怎能怪在俺的头上?陛下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不念旧日的恩情,俺辞官还乡就是了,这荣华富贵不要也罢!”
齐国远一面将双锤高高举起威胁邓泰山等人,一边朝马厩走去,发现徐晃的骅骝正拴在马槽上,当即解下,翻身上马。挥锤吓退邓泰山等人,夺路出了大营,慌不择路的消失在夕阳之下。
孟良知道自己的分量不够,出了大营之后便去寻找宇文成都,把齐国远闯的大祸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最后拱手道:“还望成都将军看在大国赠马的份上,替他求个情,让他保住狗头。我们兄弟将来必报成都将军的大恩啊!”
宇文成都颔首道:“齐将军的赠马之恩尚未报答,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替他求情。孟将军随我去见陛下!”
刘辩刚刚安抚完百姓回到县衙,就看到宇文成都带着孟良走了进来,知道他们是为了给齐国远求情而来,当下故作视而不见。
宇文成都单膝跪地,拱手道:“陛下,成都自从出仕以来,从未向陛下提过请求。此次却不能不为齐国远求个情,虽然齐国远犯下大错,但我军正是用人之际,还望陛下法外开恩,收回成命,宽恕齐国远一命,让他戴罪立功!”
“陛下饶了大国吧,这家伙虽然鲁莽,但是心底不坏!”孟良磕头替齐国远求饶。
孟良的面子可以不给,但宇文成都的确是第一次求情,刘辩还真不好意思驳他的面子。再加上齐国远本来就是这种逗逼类型的人,也怪自己当初没有严厉告诫他;于是决定收回成命,饶齐国远一次,让他戴罪立功。
“看在成都面子上,暂且寄下齐国远的人头,给我重责六十军功,戴罪立功!”刘辩袍袖一翻,改变了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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