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台推着一辆货车,在筐子里盛满了晾干的红枣,而刘无忌则与凌统假扮成金台的儿子,跟在身后嬉闹。
黄飞鸿打扮成一个赤脚先生,手拿“济世救人”的幌子,与金台保持着十丈左右的距离。而张三丰则一身道袍,手持拂尘,绕到街巷的另一侧,迎面而来。
洛阳是一座拥有近百万人口的大都城,繁华程度犹在金陵之上,每条街巷上都是人头攒动,行人如织。这么几个人放在人群中犹如沧海一粟,要多不起眼就有多不起眼。
但是再向前走,逐渐靠近皇宫之后,街道上的行人便稀疏了起来。因为这里是皇宫重地,不允许闲杂人等靠近,许多全副武装的御林军来巡逻,轻则呵斥,重则直接抓起来投进大牢。
“那商贩好大的胆子,再向前靠近,就把你投进天牢,离去!”
看到金台推着独轮车在禁区边沿晃荡,一名巡逻的百夫长手按佩剑,大声呵斥。
“呵呵军爷勿要动怒,小人这就离开。初次进京城,迷失了道路!”金台连声赔罪,招呼着凌统与刘无忌就要离开。
金台等人已经围着皇宫周围的街巷转了一下午,粗略估计了一下,驻守在洛阳宫周围的御林军至少有两千之众。但由于皇宫面积庞大,所以不是显得特别稠密。天牢的入口有重兵把守,外面还有一道围墙,里面有多少禁军驻守不得而知。
金台、张三丰等人来交叉穿梭,就是想要看清围墙里面到底有多少禁军看守天牢,以确定最后的营救方案,到底是劫法场还是直接闯进天牢劫人?
金台等人所在的位置,距离天牢外围入口只剩四五十丈的距离,凌统与刘无忌互相使个眼神,当下按照计划扭打起来。
“你踩我脚了!”
“你要是不踩我脚,我会踩你么?”
两个孩子一边互相抱怨,一边追逐厮打,不动声色的朝天牢入口移动了过去。
金台推着独轮车在后面追赶,焦急的大声呼唤:“大宝、二宝,这里是皇宫重地,不许胡闹!”
两个孩子演技不错,厮打之间已经距离天牢入口仅剩十丈左右,看守的御林军乐的看热闹,一个个满脸堆笑,也不急着驱赶这“父子三人”。
刘无忌忽然狠,一拳击打在凌统鼻子上,顿时血流满面。
“阿爹,小宝他又狠!”凌统当即嚎啕大哭,在地上抱头打滚。
金台大怒,把车子一掀,干枣登时撒了一地,挽起袖子来就在后面追赶:“你个小子又下狠手?老子教训你多少次了,兄弟之间必须和睦!”
“老头子太偏心了!”
刘无忌大喊一声,做出惊慌逃窜的样子,像泥鳅一般从围墙的入口钻进了天牢里面,看守的禁军想要阻拦,却是已经来不及。
“是这商贩自己把车子掀翻,不能怪我等强抢哦!”
看到撒了一地干枣,附近的御林军、禁军纷纷围拢了上来,你一把我一捧,一边解馋一边议论刚才这有趣的一幕。
金台想要进门一探究竟,却被守门的禁军挡住:“不许进,你以为这是菜市场、酒馆么?”
金台急忙拱手请求:“几位军爷请高抬贵手,劣子顽皮,容我去把他抓来。”
趁着说话的功夫,金台不时的朝里面瞄去,只见这道围墙之内距离真正的天牢入口,至少还有五百丈左右的距离。手持刀枪林立的禁军少说也有数百人,可谓戒备森严,滴水不漏。
再加上地牢中的狱卒,怕是不下千人,看来劫天牢难度不小,弄不好就会被堵在里面瓮中捉鳖。相比之下还是劫法场更安全一些,至少撤退的时候更加容易。
金台看的差不多了,便大声召唤:“小宝快出来,阿爹不打你了,咱们这就家!”
得到了信号,刘无忌转身欲走,忽然撞到一人怀里,正是刚刚从地牢中走出来的张须陀,一把抓住刘无忌的衣襟提了起来:“好大胆的娃儿,竟敢擅闯天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