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人马在李广的带领下走了三个时辰,一路翻山越岭出来了三十多里路,一路上遭到了张辽数次尾随追袭,俱都利用大雾设伏将之击退。
此后卢俊义与马岱又率兵分头杀来,只是大雾笼罩,不敢追的太猛,一路上打打停停,走走看看,隔着四五里咬着前面的西汉军不放。频繁的鏖战下来,双方互有伤亡,朱元璋率领的将士折损了七八千人,追赶的东汉军频频遇伏,伤亡数量在伯仲之间。
又走了七八里,天色逐渐明亮,但大雾并没有散去的迹象,依旧混混沌沌的笼罩着大地。而后面的追兵却被越甩越远,听动静似乎已经在七八里之外。
朱元璋一边走一边鼓劲:“将士们,我们已经走了四十多里路程,再走六十里差不多就能抵达江陵了。城里有粮食有民房,咱们到了就可以好好的休整一番,等着各路援军抵达之后再与吴军一决胜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经过大半夜的追逐厮杀,朱元璋率领的这支人马已经由刚下棋盘岭之时的六万人减少到五万出头,但一个个斗志倒还不错。俱都奋力追随着李广的步伐,一边赶路一边从怀里掏出干粮,边走边吃。
又走了二十里左右,李广也开始犯踌躇,使劲揪着胡子道:“坏了,坏了,我怎么越看这道路越不对呢?”
朱元璋双手叉腰,脸色阴鹜,知道埋怨李广也是无济于事,冷声道:“莫急,你再仔细看看?这路途到底对不对?”
李广烦躁的揪下几根胡须,咒骂道:“那田屯长回去的时候崴了脚,只有陈猎户跟着我们返回棋盘岭。没想到这狗娘养的半路开了溜,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绞尽脑汁啊!”
一开始就提出质疑的随从拱手道:“将军,我老早就觉得这路途不对,那华容道是山路,这条小路怎么看都不一样。只是小人人微言轻,不敢胡言乱语!”
“狗娘养的废物!”李广勃然大怒,手中佩剑寒光一闪,结果了这名随从的性命,“留你何用!”
另外一个随从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你没带错路啊,这路途一点也没错,小人记得清清楚楚,绝对没走错!”
“真的没走错?”李广蹙眉沉吟,犹豫不决。
随从吓得点头如捣蒜:“绝对没错,这大雾弥漫,咱们脚程太慢。估计再走上二十里左右,才能到了那段最崎岖的山路。”
“那就再走二十里试试!”李广大手一挥,再次当先引路。
开弓已无回头箭,朱元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追随李广。管他是不是去江陵,只要能够从东汉军的包围圈里逃出去,总好过被饿死在棋盘岭上。
随着日近晌午,大雾逐渐稀疏了许多。
而李广却现脚下的道路越走越平坦,与华容道的山石路,甚至需要靠着树木攀爬的道路截然不同。道路两边草木茂盛,一人高的芦苇遍地丛生,不远处依稀能够听到河流叮淙之声。
“坏了,坏了,果然带错路了!”李广仰天叹息,指着刚才那名随从叱喝道:“你个混账东西不是说没有走错路么?”
随着大雾散去,朱元璋也看出来了端倪:“苍天弄我,苍天误我啊!这分明走错了方向,江陵城在东南,咱们这是奔西南来了,李广啊李广,你真是带的好路啊!莫非你是飞将军转世,特地来坑我的吗?”
这一刻,朱元璋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前有吕布后有李广,这些猪队友实在带不动啊!
朱升倒是还能够保持冷静:“我觉得这条道路应该是麦城小路,一直向西便能抵达上庸。事已至此便司马当做活马医,硬着头皮走下去吧!”
话音未落,忽然杀声四起。
自芦苇丛中伸出无数钩镰枪,弓箭如雨点般攒射而来,数不清的人马从道路两侧的芦苇丛中掩杀出来。
一员大将手提青龙偃月刀当先冲锋:“汉寿亭侯关云长在此恭候多时,还以为白等了一场,正要赶往棋盘岭参战,想不到尔等果然送上门来了,天子当真是料事如神!关铃、关平,给我奋力掩杀,休要放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