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些不适宜公之于众的情节,都被刘辩做了删减,譬如野战、姑嫂双.飞等话题。而且把出城的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说是自己一时心血来潮,要与孙尚香比试箭法,所以才带着她出城射猎。
孙尚香在旁边听了,忍不住感动的热泪盈眶,有种想哭的感觉。虽然身为九五之尊,但这男人对待自己是真心宠爱,包容放纵着自己的刁蛮任性,这让孙尚香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兄长孙策。
“被小乔冤魂缠身?”孙膑听完眉头紧蹙,“看来必须找个本领高强的道人给陛下驱邪。”
王守仁抚须道:“我马上去发榜,在整个交州境内重金聘请道术高深的世外高人给陛下驱邪。陛下的病情迟迟不见好转,定然与这场遭遇有关。”
作为穿越者,刘辩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但王守仁、孙膑这些比自己早了五六百年甚至两千多年的古人就难免会相信牛鬼蛇神,这和他们的智商无关,社会大环境使然,毕竟他们所处的年代与“科学”八竿子打不着。既然两人决定找个道人给自己驱邪,那就不妨试试!
“既然两位爱卿这么说,那就姑且一试!”刘辩强打精神,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陛下,臣有话说!”李时珍上前一步,拱手启奏。
刘辩点点头,示意李时珍有话直说。
李时珍拱手道:“臣以为陛下的遭遇与鬼神之说无关,人死如灯灭,人死之后万事皆空,哪里有什么鬼魂!”
刘辩振作精神侧耳聆听,虽然心中对李时珍的话表示赞成,但却未置可否,示意李时珍继续说下去。
“既然时珍先生说世上并无鬼魂,那么陛下的遭遇该作何解释?陛下回城之后一病不起,噩梦缠身,又是何缘故?”孙膑对李时珍的话并不认同,提出了质疑。
李时珍振动了下衣袖,朗声道:“我是这样分析的,陛下追赶白鹿的时候是真,但由于长时间盯着猎物,导致精神疲倦,以至于出现了幻觉。再加上清晨雾大,断崖之下瘴气丛生,陛下吸入瘴气之后进入眩晕状态,所以才坠马昏迷。”
刘辩依旧蹙眉不语,对李时珍的分析倒是很认可。
无论什么年代,医生都是最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人,而李时珍看来也是如此。再加上交州的瘴气比较多,那天清晨的雾霭格外浓重,自己吸入瘴气之后产生眩晕,导致坠马昏迷,的确符合科学判断。
“可先生亲手配置的草药对陛下的病情不见效果,又该作何解释?”穆桂英对李时珍的分析并不认同。
李时珍拱手道:“回娘娘的话,微臣之前并不知道陛下在断崖之上昏迷,还以为是普通的感染风寒,所以未能对症下药。现在方才得知,其实陛下患的是双重疾病,因为吸入瘴气导致腑脏受损,坠马昏迷了两个时辰又感染了风寒。而微臣只是当做一般风寒治疗,自然不能见效,待我回去重新配药,定然会让陛下药到病除。”
“那陛下连续做相同的噩梦,多次梦到小乔索命,又该作何解释?”穆桂英继续追问。
李时珍略作思忖,答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陛下在断崖眩晕之际产生了幻象,惊吓了自己,以至于迟迟无法走出阴影,故此被噩梦缠绕。”
“那就双管齐下吧,王卿负责出榜招募道法高深的世外高人给朕驱邪,李先生按照你的分析重新给朕配置药方。朕必须尽早康复,争取早日返回金陵。”刘辩咳嗽一声,做了最终的决定。
“谨遵陛下圣谕!”众人一起施礼告退,各自忙碌去了。
王守仁回到刺史府,亲自起草了一份文书,出榜招募有道高人给天子做法驱邪,若有人能够做到,必有千金酬谢。
文书起草完毕,王守仁命文吏誊抄了数百份,然后派出官差,赶往交州各郡县以及交通要塞张贴,悬赏招募得道高人给天子做法驱邪。
给天子做法可不比寻常,弄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情,平日里靠忽悠为生的神棍、巫婆避之不及,谁敢主动揭榜?榜单贴出了两天依旧无人应试,这让王守仁、孙膑有些一筹莫展。
而李时珍重新配置的草药虽然让刘辩退了烧,精神好转了一些,但是只要入睡,就会梦到小乔索命,这让李时珍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判断,难道这世上真有鬼神?
第三日清晨,守卫城门的都尉喜滋滋的来报告王守仁:“使君大人,使君大人,城门口来了一个仙风道骨,怀抱拂尘的道长,说是有办法给陛下驱邪消灾,让陛下摆脱梦靥!”
王守仁长舒一口气:“哈哈……太好了,终于有人揭榜了,快把这位道长带来与我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