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从太子身上转到其他王子身上,王璨据实回复:“启奏陛下,除太子之外,庐江王及其他众位公子也都很努力,但资质方面却是不如太子及北海王……”
听父皇与老师提及自己,四岁的北海王刘恪便伏在桌案上假寐,但两只耳朵却高高竖起,仔细聆听两人的对话。
“唉……”果然不出刘恪所料,王璨叹息一声,语气急转,“北海王天赋超群,但是过于顽劣,微臣授课时不爱学习,时常迟到早退。还望陛下多加督促,使北海王能够端正态度,将来必成大器。”
刘辩微微一笑:“嗯,朕会提醒冯淑仪严加约束,不过到底只是三四岁的幼儿,也不必过于严格,循序渐进就是了。”
听了王璨与父亲的对话,趴在桌案上的刘恪撅着嘴,在心里恨恨的嘀咕:“好你个王惨,竟敢在父皇面前诋毁我,本王早晚找机会戏弄你一番,让你知道本王不是好惹的!”
离开国子苑之后,刘辩命郑和去一趟后.宫,传旨让上官婉儿带着太子暂时搬进椒房殿居住一段时间,等太子的思母情绪淡去之后,再搬回自己的宫邸。
上官婉儿接旨之后又惊又喜,急忙来麟德殿肃拜施礼,肃身道:“陛下,你的心意臣妾明白,但椒房殿乃是一国之母的起居之所,唯恐惹得流言纷纷,臣妾不敢逾越规矩。”
刘辩笑笑,柔声道:“爱姬不必忧虑,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因太子思母心切,朕才让你带着他到椒房殿暂住一段时间,有朕的金口玉言,谁敢在背后非议,朕必然从重治罪。”
“既然陛下如此说,臣妾就斗胆了!”上官婉儿点头答应了下来,“臣妾已经被陛下纳了将近一年,迟迟没有身孕,有负圣恩。陛下非但不怪罪,还让臣妾带着太子,如此器重之恩,婉儿必然倾尽毕生心血抚养太子,使他成为合格的储君。”
刘辩轻抚上官婉儿的云鬓:“这种事急不来,朕已经让太医院的太医们研究不孕这个难题,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上官婉儿离开麟德殿之后,立刻带着自己的宫女、太监搬进了皇后曾经居住的椒房殿暂住,消息传开之后,后.宫议论纷纷。为了皇后之位处心积虑的武如意、冯蘅、甚至卫梓夫都忽然意识到,原来不显山不露水的上官婉儿也是一个劲敌。竟然不声不响的获得了太子的抚养权,然后又借助太子搬进了六宫之首的椒房殿,手腕实在是高明啊,幸亏这女人迟迟没怀孕,否则天知道会不会搬进椒房殿之后再也不出来了?
但刘辩却相信自己的儿子是真情流露,绝不是受人挑拨的。刘辩相信自己的儿子,也相信上官婉儿,更相信太子会和自己一样思念唐后。
唐后已经辞世半个月,这段时间以来刘辩一直单独住在麟德殿,一月之内不再宠幸任何嫔妃,以示对唐后的缅怀,对于结发妻子,自己必须给予足够的尊重。
但今夜刘辩必须召见张出尘,因为有要事委托。
在刘辩看来,无缘无故的杀掉司马懿,肯定会落人口柄让对手大做文章,因此必须派遣最心腹之人出手,以保证事情的机密性。而李元芳、展昭跟着宇文成都去了河北迟迟不能回来,所以刘辩决定派张出尘与邓泰山出马。
“陛下召臣妾来有何吩咐?”
得到召唤的张出尘受宠若惊,看得出来这个偏花痴的女人是从心里喜欢自己的男人,一脸羡慕的道:“臣妾真羡慕皇后,陛下如此真心待她,死了也值啊!要是有一天,陛下能这样待我,臣妾也心甘情愿的为陛下去赴汤蹈火。”
刘辩笑笑,伸手在张出尘的鼻尖上刮了一下:“傻瓜,朕对每个女人都是真心的,谁死了朕都会心痛!朕不用你去赴汤蹈火,但你这次必须去给朕杀一个危险的家伙。”
“请陛下吩咐!”张出尘一脸的义无反顾,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也能为悦己者杀人放火。
“河内司马家有个叫司马仲达的家伙,此人极为危险,有可能会破坏我大汉的国祚运数,故此朕打算派你与邓泰山率领一批锦衣卫乔装打扮跟着司马昭去一趟河内,找机会把司马懿除掉。”
“臣妾听说司马昭是新科进士,当着他的面杀他的兄长,似乎不妥吧?若是司马懿肯为陛下效力,能否饶他一死?”张出尘闪烁着美丽的双眸,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刘辩微微思忖,随即做了决定:“若司马懿肯跟着你们来金陵,就暂时寄下他的性命,带回金陵再说。但此人极为狡诈,只怕你们对付不了他,到时候你与邓泰山见机行事吧,实在不行,便快刀斩乱麻,一刀杀掉,以绝后患!”
“臣妾遵旨!”张出尘踌躇满志的答应,“陛下放心,臣妾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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