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也不下马,手中禹王槊一挥,引领着十八骑顺着城墙向东门疾驰。
伴随着南门号角响起,厮杀声震天,王俭城内的唐军顿时慌慌张张的披盔挂甲,出门迎战。不多时整个城内便火把通明,大街小巷人来人往,脚步声震天动地,有向南的有向北的,两万唐军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满城乱窜,也不知道来了多少敌军?
看到李存孝引领着十八骑攻打其他城门去了,埋伏在城外的其余汉军骑兵一股脑儿的冲进了王俭城内。一边纵马疾驰,一边朝街道两旁的商铺、柴堆射出火箭,放火烧城,让唐都更加混乱一些。
“哪里来的敌将,竟然如此猖狂?守城大将崔度在此,吃我一戟!”
李存孝正引兵冲锋之际,与得到了消息的唐军守将崔度在城墙上狭路相逢,两马相交,战无一合。被李存孝一槊刺入胸部,挑下城墙,登时摔得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李存孝右槊左挝,一阵冲杀,击毙了将近二百多名唐军;身后的十八骑也不甘示弱,俱都奋勇向前,枪出如龙,各自挑翻了七八名唐军,本方却无一人阵亡。
面对着这支凶猛的骑兵小队,崔度身后的唐军阵脚大乱,纷纷掉头就走,自相践踏之下,死伤甚众,被挤下四丈多高的城墙,摔死摔伤者不计其数。
杀散了崔度所部,李存孝带着十八骑已经冲到了王俭城东门,一阵冲杀,击溃唐军。先把吊桥砍断,然后顺着阶梯下了城楼,挥槊斩落门闩。依然像南门那般如法炮制,挥舞起禹王槊将高达两丈半的城门砸了个稀巴烂,接着调转马头,再次上了城墙,朝北门冲锋。
沿途不断的有小股唐军在军候、屯长等低级军官的率领下前来阻截,被李存孝一阵砍杀,登时星落而散。一路所到之处,尽皆披靡。整个王俭城的城墙上三步一尸,五步一头,残肢碎尸遍地皆是,折损的士卒超过了千人,而唐军却依然没有摸清到底冲进来了多少敌军?
“汉将休得放肆,朴家兄弟在此!”
李存孝纵马冲锋之际,又有一支千余人的唐军迎面杀了过来,为首三员唐将,分别是手持开山斧的朴金,提着马槊的朴银,扛着鬼头刀的朴铜,拿着亮银枪的朴铁。
“你兄弟四人可是一母同胞?”李存孝禹王槊一指,目光睥睨的问道。
“你管那么多?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兄弟四人特来取你首级!”
朴家四兄弟齐声叱喝,同时向前。
朴金大斧力劈华山,朴银马槊投石问路,朴铜鬼头刀横扫千军,朴铁亮银枪白蛇吐信;兄弟四人四把武器,同时夹攻李存孝。
李存孝冷哼一声,出招!
只见寒光闪烁,暗夜中看不见李存孝如何出手,朴金人头落地,朴银被分为两段,朴铜则被禹王槊泰山压顶般砸成肉团;而朴铁则被毕燕挝撕破胸膛,五脏六腑流淌了一地。四员大将瞬间毙命,唐军顿时乱作一团,胡乱抵抗了一阵,俱都抱头鼠窜。
李存孝引领着十八骑继续向前冲锋,沿着城墙飞驰了四五里,来到了北城门。又是一阵砍瓜切菜,杀的守军抱头鼠窜。然后如法炮制,又把拴着吊桥的铁链斩断,落下吊桥,砸烂城门。再次折返上城墙,奔最后的西门而去。
一路冲锋,又杀散了几支小股唐兵,斩首数百人,眼看着西门隐约在望。
忽然一声鼓响,火光之中,一员大将胯下五花马,手中一对镔铁圆瓜锤;长得身高八尺,脸色黝黑凶悍,年约二十上下,立马城墙之上,拦住了李存孝等人的去路。
“呔……汉将休得猖狂,以为我大唐无人乎?完颜银弹子在此,吃我一锤!”
李存孝冷哼一声:“哼……我管你银弹子金弹子,孝爷我这双兵器底下不认人!”
完颜银弹子大怒,破口大骂:“无知之辈,我乃唐国大将完颜宗弼次子完颜银弹子是也!金弹子是我兄长,此刻正与金策将军率兵镇压高句丽叛军去了,若是有他在王俭城,岂能容你猖狂?”
顿了一顿,接着补充道:“当然,即便兄长不在,遇上了我银弹子,你也是死路一条!先尝尝我这对一百三十斤大锤的厉害!”
话音未落,马蹄声响起。
银弹子纵马舞锤,双锤高高举起,一招力砸泰山,奔着李存孝的头顶敲了下来。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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