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就这一下，好像找到了某种感觉，噌的一下就滑上去了。

“哇，我上来了”，魂芊芊开心的大呼小叫，然而话音未落就被水流给冲刷下来。

这还不算，不知道是不是水流把魂芊芊当做了自己人，顺势直往湖底冲。

魂芊芊人都傻了，这湖底到底有多深，我竟然无法挣脱这股势。

“叽咕噜叽咕噜”，大口大口的吞咽寒潭，只感觉这把要凉，冲到河底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金色身影嗖的一下在魂芊芊的瞳孔中极速放大，然后便被一把蛮横的抓了回去。

岸上，魂芊芊狼狈的躺着，看着莫问递来的乌泡，忍不住恨恨的咬了一大口：可恶，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嗯，真好看”，莫问大大方方的承认，只是表情里并没有猥亵，就好像说着什么漫不经心的话。

原本就要爆炸的魂芊芊在看到莫问的神情后，竟如一盘冷水泼头，这家伙对自己没兴趣？好吧，是我多想了，它只是只猴子。

“记住刚刚那种感觉了吗”，莫问认真的询问。

魂芊芊不解：什么感觉？

莫问：就是你被瀑布冲向谭底的感觉。

魂芊芊眉头皱起：你是说那股势？

莫问点头：有些势，人力不可抗，你要学会顺势而为。

魂芊芊：如何顺势？

莫问：如果我是一条鱼，顺流而下，我会很快到达一个巅峰，但逆流而上只会让我原地踏步甚至跌入谷底。

魂芊芊：可现在要做的是逆流而上。

莫问：没有失败的成功，那能叫成功吗？我是说让你顺应这股势，感悟这股势，最后摆脱这股势，让失败成为家常便饭，这样每前进一步都是成功，积少成多稳扎稳打，最终目的就在咫尺之遥。

“我再去试试”，魂芊芊承认这话，也明白自己杂念太多，修炼本就该心无旁骛，我是清心，不是清心小姐。

莫问满意的点头，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爬上礁石又被礁石冲刷下来，眼睁睁看着她被那股势冲入谭底，但就是没有施救，有些事只有当你无所依靠的时候，人的本能才能占据主导，才能在往后的岁月中不暮前行。

突然，两股鼻血不由自主的流出：没想到乌泡吃多了也上火。

许是天道酬勤，也或许是魂芊芊的天赋发挥了作用，在接受一次次失败后，终于成功的站在了礁石之上，且任由瀑布冲刷而屹立不倒。

“我成功了！”，魂芊芊满脸疲惫的笑了，然后直接就倒下了，这是精疲力尽换来的成果，我感动无比的满足。

然而就在眼皮即将合闸时，却被莫问从寒潭中大佬出来，一盆冷水再次倾盘而下。

“你干什么，我已经很累很累了，我做到了！”，魂芊芊坐起来就是一顿咆哮输出。

莫问：人只有到了极限才能发挥出令人不敢相信的潜力，我从一开始就说要爬到天顶，你连皮毛都没能达到就想休息？你问过我了吗？

魂芊芊都快哭了：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精神都到了昏昏欲睡的程度。

莫问：可这才是我需要的状态。

“你想干嘛？”，魂芊芊脸色一变，不由自主的往后缩，就好像那啥一样。

莫问翻个白眼：老夫乃万古第一人，迷倒万千少妇，九亿少女的梦，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就你这邋里邋遢的模样也敢动这歪心思。

魂芊芊眼睛眯成一条缝，咬牙切齿：你等着！

莫问冷笑：哼，怎么还想打我？软的不行打算霸王硬上弓？

魂芊芊冷哼一声，直接起身打算再次进入寒潭，去试试所谓的登天。

然而刚走没两步，却见莫问一闪先跳了进去：我是一条鱼，只示范一遍，能不能学会其中奥妙就看你自己是不是真笨了。

然后丝滑的一幕就出现了。

只见莫问如鱼得水一般，在寒潭中欢快的畅游，带动水流都出现了漩涡。

“它想干嘛？”，魂芊芊柳眉皱起。

当整个水塘都被莫问带动跟着一起转的时候，就好像不是自己在主导水流，而是水流在主导莫问的去向。

“唰”，如鲤鱼跃龙门般，一道金色影子从寒潭中射入瀑布，直接省下了礁石这个部分。

这还不算完，在那股势的冲击下，莫问就如逆流而上的鱼儿，甩动着尾巴在瀑布中如履平地一般极速冲刺。

但人力有时穷，顺势也会枯竭，帮助莫问一往无前的力量终于消耗殆尽，肉眼可见速度在放缓。

“这该失败了吧”，魂芊芊如此想着。

然而再次刷新认知的事情发生，莫问竟摆脱了那股势，放下身上的枷锁，融入到一个全新的势，那叫大势，乃瀑布从天而降所携带的那股仿佛能压垮一切的大势所趋中。

如果说一潭死水，没有任何外来物，那么他是一心的，不会泛起任何涟漪。

但你投入食物进去，死谭会瞬间复活，呈现出他该有的活跃。

如果把那些活物是食人鱼，那么最先惨死的，一定是那个外来者。

所以莫问明明已经进入大势，但因为是新来的，只能成为猎物，成为所有食人鱼的攻击对象。

正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站对队伍是关键，我把自己的肉身当做敌人，把自己的意志当做大势，与敌人同流合污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

然后本应该被冲入谭底的莫问在融入这股大势后，竟顺流而上，所有的阻力都化作推力，催促你前行。

但有一点不得不承认，真正的成功只会是少数，不管这个大势有多优秀都一样，不改变的代价只有一条，那就是万丈深渊。

所以，本来可以安于现状的莫问再次脱离队伍，踏上了这条化龙之路。

不过到了这里，魂芊芊已经看不到了，或者说，有些努力注定是不为人知的。

“清心，人活一辈子要有一个伟大的目标，这是大势所趋，如果你想在残酷的修真界畅所欲言，那就需要很多个伟大的起点”，莫问的话，从那九霄云外的天顶传来。

“它成功了！”，魂芊芊喃喃自语，瞳孔充满震惊与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