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继续说,突然一个茶盏子朝着自己过来,作为一个出色的猎人,眼疾手快是基本功,还没等茶盏落地,伸手就给接住了。
茶盏里的水在半空中就已经撒干带尽,接到手里,他也没感觉到烫,还贴心的把茶盏上的水渍在衣袖上擦擦。
“你你”朱老太爷气的说不出话来,一腔怒气无处发泄!
“大爷,你消消气,”朱大富见朱老太爷动气,终于有点慌张,把茶盏交给进出的丫鬟后,指着纪墨道,“老疙瘩脑子好使,他一定有办法的!”
本来已经笑岔气的纪墨,听见这话后,立马就笑不出来了。
纪墨看着朱大富,真想打死他!
你自己没脑子,别牵连我啊?
再说,咱俩也不熟啊!
朱老太爷冷哼一声。
何耀宗看向纪墨,突然道,“老疙瘩,你是副镇长,管着保安队,你就不想点辙?”
“何老爷,你高看我了”
纪墨有苦难言,梁启师是镇长,但是这些人不敢找他的茬,毕竟有钱有势,镇里一号人物。
邱陵是保安队长,但是小孩子,混不吝,说话没轻没重,是个胡搅蛮缠的倔驴子,这帮人嫌弃和他说话丢了身份。
还不能逼急了,人家上面还有爹呢,还有亲叔,甚至堂叔,邱文不是好惹的,邱武也不是善茬。
邱三水更不说了,谁见谁头疼。
邱家是个大家族,虽然在溯古镇普遍混的都不怎么样,全是穷糟糟破落户,但是架不住人多,嗓门大。
在溯古镇,拳头硬,也是可以尽情做个耿直boy的
那么只能找夹在中间的纪墨了。
说白了,就是柿子捡软的捏。
何耀宗道,“少年人,不用谦虚,当初让你当副镇长,就是我们没看错你,保安队被你搞的有声有色的,前些日子看着他们跑步,挺整齐利索。”
纪墨笑笑,没接话,反正在心里把他家几个姨太太全给问候了一遍。
梁启师笑着道,“钱呢,不是问题,两万块而已。
就怕拿了钱不算话,这种事可是发生了不少啊。”
老行头道,“西北省这两年全力剿匪,方静江亲自带兵,见一处捣一处,现在很多土匪要么被招安,要么被撵到咱们大东岭来了。
咱们现在就是不知道这是本地的,还是西北省过来的。
送过来的信署名叫什么草上飞,咱们大东岭叫这个名号的,没一百,也有五十了。”
做土匪的普遍没什么文化,起名字都很容易重名。
所以,这屋里的人光知道名号,都对不上人。
纪墨终究忍不住问道,“本地的又怎么样,外地的又怎么样?”
老行头道,“本地的简单,咱们大东岭人少,像应立飞这种的,大东岭就他一个。
能拉起十几个人队伍的绺子,就算是大绺子了。
普遍是农忙时在乡里种地,闲时候才出来作案,三五个人凑一起或者走单帮,连杆枪都没有,拿着大棒子,拦截过路行人,闯小门小户。
如果是这些人,到处托托关系,带个话,也能找到正主。
怕就怕在是外地的,从北岭、西北过来的,就没小绺子,三五十人一伙,这是起码的。
而且,朱家三少爷回来的时候出于安全考虑,可是带了十几个伙计,七八个镖师呢,再算上丫鬟、老妈子,统共二十多人。”
敢拦路的,那肯定不是一般绺子啊!
“怕就怕在不念情面啊。”
朱老太爷叹口气道。
纪墨算明白了,这不是心疼钱,这是怕土匪不念情面,给完钱后还翻脸,人财两失。
“绿林不也该讲点道义吗?”
大家讲的,跟纪墨影视剧中见到的土匪形象完全两样,他还是持怀疑态度。
梁启师哈哈大笑。
何耀宗没好气的道,“有道义的人,谁去做土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