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直人还在剑道部时期的第一次学园祭典。
决赛,剑道部对阵搏击俱乐部,当然剑都是不允许开刃的。
两队都只能派出一位主将和两位选手,主将获胜得两分,选手获胜得一分,如果平手,主将就要挑战两位选手,这被称为主将二轮战,获胜则胜,战败则败,换句话说,主将是不允许输的。
和全胜晋级的搏击部不同,剑道部在八强就打过一次主将二轮战,半决赛也是勉强三比一淘汰对手,所以剑道部普遍不被看好。
当时的我,是候补选手。
对了,我从没担任过主将,至于为什么后来他们叫我准主将,是因为那年的决赛,我作为候补,顶替了主将的位置。
那天,我们是所有人眼中的败者,即使是我们队的所有参赛人员也都认为赢一场光荣,赢两场奇迹,自己主将能赢对手主将是不可能了,能打主将二轮战就是成功。
所以教练在比赛前一天说,允许投降。
第二天,主将没到场。
其实他做的没错,因为主将战对手是体术系主任的第一预选,拥有拳王之称的泰特·莫里森,在体术系的人被叫做重拳。
他把上一个对手打进了医院。
他的父亲蒂姆·莫里森是体术系的讲师,重拳的比赛风格在父亲的教导下,主张拳拳到肉和生死不论,一旦场边教师走神,重拳可能会把对手直接送走。
恶名在外的重拳,没人愿意和他战斗。
本该打第二场的选手打第一轮,但是那个人在赛前对教练说如果要他上,他保证直接投降。
主将战投降,负责老师是要受罚的。
所有人都不愿和那个家伙交手。
讲师环顾一圈,脸色逐渐难看,我起身:“老头,我上。”
“你?”
讲师看了我有些胖的身体,沉思了一下,我明白他觉得我不可能赢,可是现在已经不是赢不赢,而是投不投降的局面了。
“好,我用你了。”
讲师起身,去修改出战表。
“出风头的话,会死的。”
那个老二走上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别以为你这种时候站出来,就能算回事,混蛋。”
他说完就把我晾在原地,去更衣室换服装准备上场了。
“出风头吗……”
我回味着他这句话,“那就去把重拳做掉吧,要不要打断他的手呢。”
第一轮三场战斗是同时进行的,我后来听讲师说,老二上台一分钟不到就被击飞战败了。
我的面前是一个足足有两米的肌肉怪胎,那家伙脱掉衣服,骨骼发出爆响声。
“哇,好夸张的肌肉啊。”
话音未落,拳头砸在我的胸口,把我一拳打飞,我在空中飞了一段落在擂台边缘。
“唔,有点痛。”
“那家伙毫发无伤?!”
场下的观众沸腾了,吃重拳一拳不输,甚至不伤的人,这是第一个。
“怎么说呢,动作很简单,毫无技巧。”
我把手伸到腰间,解开腰间的佩刀扔在台下:“用这家伙太欺负你了。”
为了防止武器损坏后手无寸铁的状况,我们的鞋上都绑着一把小刀。
我拔出小刀:“抱歉,我没有更小的刀了。”
“那小子在挑衅重拳吗?!”
我不是装逼啊各位,是因为那个家伙确实只值这把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