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川上太藏这样的剑客而言,追求的至高无上的,没有极限的斩击。
并不是可以斩断什么实在之物的普通的斩击,而是将“被斩断”这个概念赋予一切存在的斩击。
别处的业或许有着更繁杂和更多样的意义,对于川上家这种小岛出身的剑豪家族来说,所谓的业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东西,总之,能砍断就对了。
说是能砍断啊,但是时至今日,所谓的业很多时候连斩都斩不到,更不用说,斩断。
有记录的断业之人是初任将军,是传说级别的刀客,他的家族与修罗订下血约,那位将军则是在生命的末尾斩断了血约的业,虽然让家族不再兴盛,却也停下了本家家主壮年而逝的诅咒。
业,是不可触摸到的某种东西,但是那一刻,那位将军斩断了业,也成了岛上所有剑客毕生的追求。
传说那位将军在咽气的前一刻,坐在天井长廊看着嬉闹的孩子们说道:
“要是将来那个诅咒回来,那拜托你们拿上一把好刀,再砍他一下了。”
。。。。。。
川上太藏虽然靠着经验和实力还能周旋,但对方和那个生物系理事一样,是属于很难杀的那种怪物。
“好疼啊混蛋……”
脸上全是斩击留下的痕迹,他每一刀都是看似攻击脖颈,却全是砍脸的。
“你是和长的帅的过不去吗?”
看着已经浑身伤痕的川上太藏,刚才自己的反击可都是死手,虽然因为川上太藏很快的反应速度不至于死,但是,应该实实在在把他赶到极限了才对。
“总算不用在那个小房间里打了。”
川上太藏颤颤巍巍站稳,极限?那种东西他经历的多了,每次都是牙关咬紧就能再来一局的。
毕竟,那个真正把自己逼上极限的是,那个同样没有上限的怪物,主教大人啊,你要是觉得我有极限,那可是会输的很惨的。
“告诉你一件事吧,主教先生。”
川上太藏扯掉和服,露出里面简单的内衬,这样可以方便活动。
“我很讨厌和服。”
风穿过长廊,吹动川上太藏的刘海,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士白听见了很奇怪的呼吸声。
“啧……故弄玄虚……”
川上太藏动了,但是,刀先一步来到了安士白的面前,那是数道刀影,一时间安士白也来不及躲闪,结结实实挨了一刀。
这一刀笔直切开安士白的脖颈,因为刚才的教训,安士白几乎下意识护住了面门。
川上太藏一击得手,立刻和安士白拉开距离,这家伙可是挨了腰斩都不死的怪物,这一刀虽然得手,但是潜意识告诉自己,这样还不够。
“阴谋诡计在绝对的霸道面前没有任何作用。”
安士白裸露出来的皮肤变成青色,安士白也感受到了愉悦,想要把眼前的小鬼彻底玩坏了。
“虽然挨了一刀,却还是成功了。”
看着嬉笑的安士白,川上太藏一咬牙,他的胸口已经感受到了温热感,刚才那一刹那自己挨了一击。
实力完全不在同一水平上。
“就是现在!”
从角落两侧杀出两人,此刻分别按住了安士白的两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