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斗金城守将韩诚将军为了全城百姓免遭生灵涂炭,于是决定开城投降,来到章国大营,受到了廉亲王等人礼遇。
就在韩诚将军归降的晚上,章国大营士兵就开进了“斗金”城池,百姓们因为有些惧怕,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有一些胆子大的百姓,偷偷的从窗户,门缝看着章国大营进来的军队,只见章国大营士兵队列严整,一色的红盔红甲,真是漂亮极了。待章国大营士兵进入斗金城中之后,廉亲王命军事付先安贴出告示:有兵士骚扰百姓者,杀无赦!商人百姓等不要惧怕,既然归降,就是我章国百姓,本王会一视同仁,但有执迷不悟,坚决反抗者,杀无赦!市井,酒馆,集市等照常生活,从“斗金”城大库之中,划拨五分之一的钱粮,用于战后重建,和将士的抚恤金,剩下五分之四的钱粮,一份用于奖励将士,一份上交国库,剩余两份用于“斗金城”日后生活,百姓有想要当兵者,可免除赋税,由章国大营派人去送钱粮衣物。
此告示一出,“斗金”城百姓都欢欣鼓舞,不再惧怕。当天晚上,廉亲王等一干文武百官在“斗金”城总兵府设宴招待文武百官,整个总兵府张灯结彩,歌舞升平,乾元将军坐在座中,举杯向韩诚将军敬酒,笑着说道:“小将军真是当世之英雄也,要不是手下留情,我等今日恐怕就不能和你一起喝酒了!”说完,殿中之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韩诚将军遂拿着酒杯恭敬说道:“晚辈造次了,还望前辈恕罪!”
“唉,小将军不必多礼,当时我们各为其主,又怎么能手下留情呢!不过还好小将军手下留情了,要不然,我这些大将,可能就要横尸荒野了!”廉亲王笑着说道。韩诚将军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廉亲王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不过还好,韩诚将军归顺我章国,这样我们不就是一家人了吗,我章国也如虎添翼了!”
韩诚将军起身,向前一鞠说道:“臣实在是不敢当,前些日子对王爷和各位前辈甚是无礼,今后无以为报,只有肝脑涂地,才可赎罪!”座中诸位文武大臣都笑着说道:“小将军不要客气!”于是又开始欣赏管弦丝乐,觥筹交错,直快到天亮。
天刚刚亮的时候,诸位文武大臣才慢慢散了,回家歇息去了。廉亲王也回到了临时的住处歇息,虽然酒量不错,但毕竟年纪大了,又喝了那么多的酒,此时有点头晕,于是便吩咐下人给他泡了一壶浓浓的茶水,廉亲王呷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对手下士兵说道:“你去看看军师和杨老将军此时在干什么,如果他们闲着,就把他们请到这里,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那个小士兵向前一鞠,唱了一声:“诺!”便出去了,且说杨老将军和付先安昨天晚上也喝了不少的酒,此时正在斗金城临时府邸休息,那个小士兵先来到付先安府邸,门口的士兵问道:“你是何人!”那个小士兵向前一鞠说道:“某是王爷身边侍卫,奉王爷之命,有要事要见军师!”门口的士兵说道:“既如此,随我进来等候,我这就去通报一声!”那个小士兵向前一鞠说道:“谢了!”于是便随门口的士兵走了进去,去客厅等候。
那个门口的小士兵跑到付先安的屋子,轻轻叩门问道:“军师可醒乎!”此时付先安早已经醒了,因为昨晚喝了太多的酒,有点晕乎乎的,但也是早早的醒了,此时正在看着书,喝着浓茶,但也是感觉脑袋胀乎乎的,此时付先安正在享受静谧的时光,突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付先安将手中的书搁下,慢慢说道:“何事!”“回军师,王爷派人前来,说有重要事情,请军师去商议!”那个门口小士兵恭敬说道。“好,知道了,给我备车,我现在就去!”付先安慢慢说道。门口的小士兵道了一声:“诺!”便出去准备了,付先安换了一件衣服,便匆匆出了府邸,跳上马车,奔廉亲王府邸去了,恰巧,也遇到了杨老将军的马车,两人便一起来到了廉亲王府邸。
两人跳下马车,一刻也不敢耽误,就直奔廉亲王居室,一进门,见廉亲王穿了一身囚服,两人都感到诧异,于是开口问道:“臣等拜见王爷,王爷这,这是何意!”
“你们不必多礼,来,坐下说话!”廉亲王慢慢说道。两人向前一鞠,便坐了下来。甫一落座,杨老将军就问道:“王爷千金之躯,怎可穿囚服啊!”付先安也疑惑的问道:“王爷此举,臣等实在不明白。”廉亲王喝了一口茶,慢慢说道:“王兄和朝廷不知为何一定要撤兵,而我违背旨意,执意进兵,此乃死罪,我今日老交代一下,等朝廷来人,就把我送入囚车就好了!”
“王爷,这怎么使得,你力克‘玉祁’三城,乃是有功之人,又何必这样委屈自己!”杨老将军说道。“唉,老将军此言差矣,我虽有功,但亦有过,违命出兵,乃是死罪!”廉亲王慢慢说道。
“王爷,你一旦回归朝廷,恐怕凶多吉少啊,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付先安说道。“军师有话,但讲无妨!”廉亲王说道。
“我章国大营士兵共有十八九万,加之‘玉祁’三城兵马,共有二十几万人,不如我们逼朝廷下旨,免王爷死罪,也比束手就擒的好!”付先安说道。杨老将军非常惊讶的看着付先安,廉亲王霍的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不可,此事万万不可,我章国创立到现在,已经三朝,现国家国力疲弊,国主年少,如我们拥兵自重,则章国政权可能就会巅峰,那我等就是千古罪人,所以,这万万不可,你等一定要配合朝廷,做好班师回朝的准备,将钱粮等好好押运回心屿,也可解燃眉之急!”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便都起身说道:“请王爷放心,保重!”廉亲王也朝他们一拱手,杨老将军和付先安便回到了大营,去准备班师回朝的各项事宜!
且说又过了几日,陈松先生和襄霖将军才来到了“斗金”城,而此时的西北各地,已经成戒严状态,以应对随时突发的事件。
陈松和襄霖等一干人刚到达“斗金”城外,早有一队人马在城外迎接,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杨老将军和付先安等一干文武百官,陈松先生下了马车,杨老将军等人急忙迎了上来,向前一鞠说道:“臣等迎接上使大人来迟,请大人恕罪,臣等在城内摆好了酒席,给大人接风!”
陈松急忙将杨老将军扶起,笑着说道:“老将军请起,诸位大人请起。”于是陈松等一干人,便去了“斗金”章国大营,陈松先生在杨老将军的协助之下,将士兵人数,辎重,粮草等情况汇编成册,以备查询。突然陈松先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么半天,怎么没有看见廉亲王。于是便问杨老将军:“老将军,王爷怎么一直没看见!”见陈松如此一问,杨老将军便开口说道:“廉亲王此时正在斗金城大牢!”
“大牢,王爷为什么会在大牢,快带我去看看!”陈松先生说道。于是在杨老将军的带领下来到了“斗金”城大牢,只见廉亲王蓬头垢面,身穿囚服躺在大牢之内,见陈松等人到来,急忙上前一鞠说道:“罪臣,恭迎上使大人!”陈松闻言,急忙上前跪道:“王爷这是干什么,为何行此大礼,真是折煞臣了!”廉亲王便神情哀切说道:“本王抗旨不尊,违令出兵,按章国法律,当是死罪,本王身为王爷,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请上使不要把本王当成王爷,只当成一个囚犯,押往都城,交朝廷严办!”
“这,这臣怎么敢呢!”陈松焦急的说道。“唉,上使大人不要为难,既然你是我王兄派来,就是代表朝廷,此时我也不是王爷,只是一个囚犯而已,请上使将我当成一个囚犯!”廉亲王说道。
“这,这,那臣就得罪了!”陈松起身向前一鞠说道。廉亲王又朝他笑了笑,便又回去躺着了。
又过了几天,选了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陈松等人就开始班师回朝,在这之前,陈松早已经密报墨昇公子,经由墨昇公子和朝中重臣商讨,决定留下十万人马驻守“斗金”,“云语”,“喇叭谷”地区,其他人马班师回朝。又过了一段日子,大军才到达了都城“心屿”城外,墨昇公子等一干人早早就在城外迎候了。
众人一见大王亲自迎接,都翻身下马,说道:“臣等拜见大王,愿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将军请起,这多时未见,诸位都辛苦了,请回去好好休息,本王会论功行赏。”墨昇公子说道。
众人闻言,又山呼万岁,才慢慢起身进城。第二天一早,墨昇公子穿好了龙袍,拿着宝剑,昂首阔步的上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