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候语等人拿着王太后的信出了“凤鸾殿”,便遣人马不停蹄的出了心屿,一路朝“昭州”奔去,此时的宁阳将军(王太后女婿正在总兵府处理一些公文,听说朝廷来人,急忙离座出去相迎,见是一个太监,于是忙迎上去,对来人说:“因近日公务繁忙,未去亲迎上使,还望上使见谅!”“唉,驸马多礼了!”那个宫里来的太监说道。于是,宁阳在头前带路,两人一起步入了正厅,进得正厅后,宁阳让出了主座,只在客座坐下。
那个太监也没有礼让,便坐在了主座之上,这一情景使总兵府里的将官都比较气愤,觉得此人甚是无礼,一个个怒目圆睁,身为守备将军的宁阳看在眼里,自然也很不好受,但也只能先咽下这口气,毕竟他是太后身边的人,不敢怒也不敢言啊。
那个小太监清清嗓子,开口说道:“驸马,太后让我带来一封书信,请驸马亲启!”之后将书信从怀里拿了出来,宁阳从信封中抽出信件,慢慢展开,只见信上这样说道:宁阳我儿,多日不进都城看望哀家,难不成忘了哀家不成,既然将军甚忙,那哀家就给你写一封信,今顺亲王薨,我恐朝中生变,特写书信一封,还望我儿看到信后,率领众将官老援老身,迟了,老身和大王性命休矣!如将军感觉不妥,那老身也不强求,只是可怜了宁家三代,老的老,小的小,还望我儿思之慎之,来与不来,我儿请思量!
宁阳看罢信后,气的浑身发抖,但又能怎么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不去可能是不行了。于是向那个太监说道:“请上使在此安坐,末将这就领兵去救太后和大王!”
于是宁阳率领手下将官,去城北校场点兵三千,拿了兵器,飞马出了昭州城池,奔心屿赶去。此时的杨振正带领两万士兵埋伏在昭州和心屿的必经之路——哑鼓,杨振和一些手下将官此时正在哑鼓一处较高的地面商议事情,突见西北方尘烟四起,马蹄声急促,杨振等一干人马急忙拿了兵器,飞身上马,挡在那必经之路上,见那大路之上,尘烟四起,看不见有多少兵马,只能听见急促马蹄,和铃铛的响声。慢慢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只见一干人马来到阵前。
宁阳勒住缰绳,骏马一声嘶鸣,声音响彻云霄,宁阳定睛看时,见对面的将官约三四十岁,却是一脸书生气息,但依旧是英气逼人,于是便开口说道:“吾乃昭州守将,太后女婿,何人敢挡我去路!”
“哈哈哈,来人可是宁阳将军,将军不在昭州,来此做甚!”杨振将银枪横在马上笑着问道。
“你不是刘尚书吧,不是杨丞相吧,也不是简亲王吧,更不是圣上吧!那你就没有权利阻挡本驸马的去路!”宁阳戟指杨振,愤怒说道。杨振听完,哈哈大笑,“驸马不要生气,我只不过是章国一小卒耳,得圣上和顺亲王赏识,才得以鞍前马后,效忠朝廷,驸马岂不知,没有朝廷诏书,外戚不得入都城,何况现下你又带这么多士兵前来,莫非驸马要谋反乎!”杨振慢慢说道。
“我有太后懿旨,你等快快闪开,要是耽误了事情,你担当的起嘛!”宁阳瞪着杨振,大声说道。“驸马也是少年英雄,颇晓春秋大义,岂不闻后宫不能干政之说,驸马又身为皇亲国戚,带兵前来,是不是似有不妥,驸马虽为太后女婿,但也是章国臣民,大王臣下,岂能因家事,而废国事,再者如有国事,上有大王,下有诸位王爷,末将也有一句话要奉劝驸马,驸马如果过多干涉朝廷内政,恐也不妥,驸马是聪明之人,应该明白臣下之意,还望驸马三思!”杨振慢慢说道。
宁阳坐在马上也想了好久,他怎么能不知这外戚干政的厉害,历朝历代外戚干政又有几个有好下场,更何况此次带兵前来,况且刚刚一个不慎,将太后抖了出去,就是不抖出去,又有何人不知我是太后女婿,我此番,成与不成,都是一死,可能都是国家的罪人了,恐还要连累太后。
宁阳呆坐了半晌,突然拔出佩剑,刷的一声,引颈自刎,这一下把双方人马都惊到了,他们谁也不会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杨振等一干人马翻身下马,宁阳手下将官也全都下马,跪在地上,送宁阳最后一程。
杨振和一干将领走到昭州将领身边,对他们说道:“将军等也颇晓大义,还请放下武器,暂且留在心屿,等候大王召见,你们虽然是奉太后命令,但我刚刚已经把道理给宁阳将军说过了,我们同是章国子孙,怎么能自相残杀,还请各位将军仔细思量!”
昭州各位将领和士兵都看着彼此,面面相觑,不一会都丢下了兵器,跪在地上,对杨振说道:“臣等唯将军之命是从!”杨振急忙将这些将领扶起,一干人便朝大帐走去,歇息去了。
本应该是一场惨烈的战斗,就这样被杨振等人化解了。众人回到大帐之内,刚刚宁阳引颈自刎的场面,还浮现在眼前,久久不能释怀,这一切都让杨振看在眼里,杨振开口说道:“驸马乃是仁义之人,为何会率兵将来此,他之前可曾见过什么人吗?”这昭州将领闻听此言,才慢慢缓过神来,对杨振说道:“将军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就在昨天太后派了一个太监前去昭州,给驸马看了一封信,驸马看信之后,才率领我等前来!”
“信,什么信!”杨振惊讶说道。“末将等也不知道是什么信!”那些昭州将领说道。“既如此,那个太监在何处!那封信又在何处!”杨振说道,那些昭州将领开口说道:“此时那个阉宦正在昭州驿馆,那封信应该还在驸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