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前几回说道,王怀等人离都城而去,要趁章国兵力空虚之际,夺取章国政权,而王怀此去,他所属的都城骑兵戍卫参将一职却无人能够胜任,经兵部尚书刘涵举荐,顺亲王等人前往曲溪山去拜访,朝中一切大小事物,均由简亲王和杨丞相负责,顺亲王和刘涵等七人便衣出行,一路上,说说笑笑,临溪而坐,倒也清净,自在。
顺亲王等人来至曲溪山下,看着这个山没有那么高大,也不似泰山巍峨,却独有他的魅力,顺亲王等人捡了一个小路,慢慢走了进去,不多时,却见前方荆棘丛生,顺亲王等人只好手拿宝剑,斩棘而行,不多时,看见一个茅屋,屋子不大,也没有那么壮观,却是让人眼前一亮,这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让人心旷神怡。
顺亲王等人走到门前,见院子中有一个中年男子在院中练剑,这剑法刚劲有力,却又不拘一格,很是新鲜,一招一式颇有杨老将军当年的影子,真的是虎父无犬子啊,这剑法让顺亲王等人看的入迷。
不一会,杨振练剑完毕,顺亲王等人才慢慢走了进去,杨振看到这些人很是诧异,因为自己在曲溪山已经多年,从来没有生人来到这里,此次这些人来到这里,意欲何为啊,但杨振看着对面的这七个人年龄都远大于自己,于是上前一躬道:“不知公等何人,不敢乱叫,无理之处,还望见谅!”
顺亲王等人也一鞠还礼,说道:“我等皆仰慕公子为名将之后,武艺高强,特来拜见,只是不知公子,年纪轻轻,不思进取,为什么要在这山野之中,埋没一生呢!”刘涵说道。
这一番话可是让杨振大吃一惊,他慢慢思忖道:他怎么知道我是谁!他到底是谁,难道是朝廷的走狗,来赶尽杀绝的!于是拔剑在手,大喝道:“公等究竟是何人,来此做甚!”刘涵一鞠道:“既然公子看出我等是谁,我等也不隐瞒了,这位正是顺亲王,来请公子出山,为朝廷效力,也不枉公子一身本领!”
杨振一听是顺亲王,脸色非常不好,皱着眉头,怒火中烧,拔剑便刺向了顺亲王,顺亲王急忙拔剑格挡,两人又打了几个回合,才让刘涵分开,刘涵拿剑在手,皱着眉头,大喊道:“公子太无理了,何故如此!”“呸!我还太过无理,是他杀我父在先,是我的杀父仇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拿命来!”杨振大声说道,脸色铁青,浑身气的发抖。
“公子此言不差,然当时之事,公子可知乎!杨老将军为章国臣子,却助燕息谋反,此大罪也!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也甚为可惜,但杨老将军为章国开国功臣,功劳志伟,我们这些人,章国的子子孙孙都不会忘记,而公子在这里消极处世,一身本领岂不被埋没,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如此而活!”顺亲王说道
“可你杀我父亲,此仇不共戴天!”杨振大喊说道。“公子此言也对,杀父之仇不报,枉为人子,此为孝道也,但自古忠孝不能两全,现在先父已经去世,人死不能复生,大丈夫在世,当以国家,民族为己任,先国后家,待公子入朝之时,尽管拿我人头,我死而无憾,但请公子以国家为己任,我定叫公子忠孝两全,杨老将军忠臣也,而公子也为仁孝之人,如公子入朝为官,国家幸甚,百姓幸甚啊!”顺亲王说道。
听完顺亲王一席话,杨振面色有些和缓,不似先去那样怒火冲天,顺亲王紧接着说道:“杨老将军当年也并不是反叛,他的心里还是有国家和百姓,只是当时老将军一念之差啊,至死也不忘兄弟情义,可悲可叹又可敬啊,真是忠义之士也,奈何燕息谋反,如若不然,我将把老将军奉入庙宇,上谥号,让子孙后代,铭记于心!”说完,顺亲王解下佩剑,将剑递给了杨振,说道:“今公子请斩下我头颅,之后去朝廷做官,光耀列祖列宗,请公等做个见证!”
说完,便坐了下来,因早年间膝盖有伤,又加之年纪已经大了,坐下来便有点吃力,在刘涵扶着的状态下才慢慢坐了下来,杨振拿剑在手,慢慢走到了顺亲王身边,举剑要砍,吓得众人连忙捂起了眼睛,却听见扑通一声,众人睁眼看时,见杨振跪在了顺亲王面前,说道:“某甚无理,请王爷赎罪!”顺亲王等人急忙将顺亲王和杨振扶了起来,杨振说道:“王爷为章国砥柱,章国一天也不可没有王爷,先父在世之时,也常以王爷为榜样,教导我为人,教导我武功兵法,今先父已逝,人生不能复生,且听王爷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父亲是我的榜样,我要和父亲一样,为国家和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顺亲王闻言,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哈,如此我又得一大将,公子真有杨老将军遗风,国家甚幸啊!”于是一行人在这个小茅庐之中简单用了些农家饭,便回到了“心屿”,杨振被拜为车骑将军,之后他一心辅助章国君主,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