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尚先公因为“北圣王”不肯采纳自己的意见,不听忠言,实在是失望至极了,于是闷闷不乐,一个人来到了一间酒肆之内,要了一壶老酒,二斤牛肉,还有一盘素菜,于是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刚喝了几口,突然有一些同僚来到了这间酒肆,“唉呀,尚先公,你可真让我们好找啊!”来人气喘吁吁的说道。尚先公抬头看了一眼,这几个人正是自己多年的好友,钱炳公,茂山公,许山公,其中这个许云公因为一心在学问上,不像入仕,闲云野鹤实在是让尚先公羡慕啊!
尚先公看过了这三人之后,于是起坐离身,向他们其他三人一鞠躬,四人行礼毕,于是坐了下来。“小二,有什么好吃的都往上拿!”尚先公说道。“好勒,四凉四热,小的替你定了!”小二高声说道。
尚先公拿起酒壶,将其余几个好友的酒杯斟满,又斟满自己的酒杯,于是坐下一饮而尽,其他三个好友面面相觑,茂山公笑着说道:“在某的印象中,公可不是这样消沉,如今怎么这般模样,没有当年的意气风发了呢!”尚先公又将自己酒杯一饮而尽,开口说道:“唉,一眼难尽啊!”“唉,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哥几个给你排解排解!”许山公调侃说道。
“公不要笑话我了”尚先公说道。“唉,有什么事情,难道和我们几个也不能说嘛,钱炳刚刚去我那里说起你和‘北圣王’吵了一架,某甚为担心啊。”许山公说道。“唉,我不是意志消沉,只是痛心疾首,如果我不是为了报‘北圣王’知遇之恩,早就一走了之了。”尚先公说道
“此事有何难办,兄弟有一言,人且不可愚忠啊,兄怎会不知‘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就一走了之,或者如兄弟一样,永不当官!”许山公说道。
“兄之言,弟岂能不知,但‘北圣王’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一走了之,且待我写下一封书信,请公等转交‘北圣王’”尚先公说道。说完之后吩咐店家笔墨伺候,不一会,信便写成,尚先公说道:“请公等务必将此信面呈‘北圣王’,这我心中也算是无憾了。”
这三人起身说道:“弟,绝不负兄之重托。”“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说出来之后,心情真是痛快啊!”尚先公吃了一口牛肉,笑着说道。“哈哈哈,公的性格,兄真是喜欢啊!”钱炳公说道
四个人一直喝到了天色黑暗,方才回家,一路上哼着“玉祁”民歌,回到了家中。
因喝的酒有点多,且遭受到了冷落,所以尚先公放心在家中大睡,并无丝毫担心。而这边的“北圣王”竟然未查明敌军动态,就贸然出兵,前去收复“云语”。
尚先公的家臣许之友因为探明了情况,急急忙忙跑入了内室,见尚先公还在睡觉,急得团团转,却也是不敢叫醒。于是只好垂手站在床边,又过了半个时辰才慢慢醒来,一睁眼看见了徐之友,许之友看见尚先公醒了,急忙说道:“大王出兵去收复‘云语’了!”因为刚刚睡醒,脑袋还有点迷糊,加之许之友情绪激动,什么也没听清楚。于是笑了一下,坐了起来,说道:“你刚刚说什么了!”“主人,大王出兵了…”许之友激动的说道。
“啊,什么,大王糊涂啊,快快快,给我更衣!”尚先公说道。于是许之友急忙帮主人穿上衣服,穿好了鞋,也不顾仪表是否得体了,急忙跑到“北圣王”处,来到宫门前,守卫看见了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而且满嘴的酒气,于是大喊:“你是何人,王宫禁地不可擅入!”尚先公撩一撩自己的头发,守卫这才看清原来是许大人,于是朝他一鞠躬,尚先公也急忙点了下头,便要往里进,可又被守卫拦了下来。
守卫无奈的说道:“大王已经有了吩咐,如果尚先公来此,就告诉他,寡人不见,大王如此说,我们也是无可奈何啊!”“我且问你,大王出兵了?”尚先公焦急说道。
“是啊,大王不听诸位大人意见,急忙出兵,诸位大人也是无可奈何啊!”守卫说道。尚先公听完血压飙升,几近昏厥,扑通一声的跪倒在地,仰天痛哭,大喊:“大王,大王,你糊涂啊,你不听忠臣的劝告,却听那些阉人和佞臣的胡言乱语,到时会悔之晚矣啊,请王上下令马上撤兵从长计议啊!大王!”
一声声的喊叫,使室内的“北圣王”十分心烦,气的大拍桌子,大声说道:“狂悖之徒,竟敢说我的臣子都是佞臣这是在说我是一个昏君吗?心悦,你去宣旨,就说念他多年对寡人忠心的份上,罢免他的官职,如果想死,就一直在门外喊叫吧。”这个小太监说了一声“诺”,便出去了。
这个小太监走到了尚先公门前,一脸不屑,尚先公看见这些阉人,气都不打一处来,起身拔剑想要砍死他,却被守卫拦了下来。
“呵!这么大气性,莽夫而已!”小太监说道。“你,只要还有一口气,必杀汝!”尚先公说道。“呵我等着。”小太监说道。“尚先公许行听旨!”小太监拿出圣旨,尖声说道。尚先公一看真是圣旨,即使再不愿意,也得跪下。
小太监展开圣旨,慢慢说道:“许行久恭圣上,然却多次冲撞寡人,念他多年对寡人忠心的份上,罢免他的官职,如果想死,就一直在门外喊叫吧!”尚先公听完宣旨,感觉就像一个晴天霹雳,他久久不能接受,大喊道:“大王糊涂啊!大王!”那个小太监拂袖而去,之后又转头轻蔑一笑,便回宫了。这里的尚先公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守卫看到这样,也为之动容,都劝道:“大人还是回去吧,来日方长,慢慢就会好了!”
尚先公跪在地上,一下下磕着头,头都磕破了,许久才离开。
回到家里,头破血流,许之友急忙包扎,许行却不让包扎,尚先公说道:“心都在流血,包扎还有何用。”于是便躺在床上,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