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很差，身体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

此刻躺在病床上熟睡。

身边坐着的，是刚刚远道而来地常明。

比拉诺瓦的儿子坐在一旁，也在轻轻擦拭着泪水。

他叫阿德里亚·比拉诺瓦，也是拉玛西亚的一员。

不过他请了一个小长假，专门陪伴父亲。

常明把阿德里亚拉到一旁。

“比拉诺瓦教练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说，可能时间不多了……”

“……”

听到这话，常明吐出一口气。

腮帮子都在颤抖。

其实他今天过来，也是提前听到消息了，知道比拉诺瓦的情况不太好。

听说又恶化了，而且，没法医治了……

看着面前流泪的阿德里亚，常明用力拥抱他。

想安慰两句，但是想了想，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一个正值黄金年龄的主帅，却被病魔击倒，即将离开人世。

这真是巨大的悲剧。

这是巴塞罗那的损失，这是拉玛西亚的损失，更是所有爱比拉诺瓦的人的遗憾。

常明回到床边，看着床上的比拉诺瓦。

一年前，这个男人还带领球队冲击欧冠冠军。

半年前，他还在医院里跟自己聊天。

说等他康复了，就还回巴萨，还让巴萨把自己买回来。

而现在，他已经连意识都模湖了。

常明眼眶泛红，轻轻抚摸着比拉诺瓦枯藁的手。

在拉玛西亚期间，比拉诺瓦对他恩重如山。

跟米格利与恩里克一样，比拉诺瓦对常明有着培养的恩情。

而在常明的任用问题是，比拉诺瓦也始终坚定地谏言，希望巴萨能重点培养常明。

虽然最终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是比拉诺瓦对常明的支持有目共睹。

这份感情，常明永远记在心里。

而在比拉诺瓦执教巴萨一线队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常明打电话，希望他回来。

他对常明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脑中回想着过去的往事，突然听到了比拉诺瓦有些声响。

“嗯……”

比拉诺瓦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父亲您醒了？您喝点儿水吧。”

“嗯……”

比拉诺瓦闭着眼睛被扶起来，用吸管轻轻喝了一口水。

他甚至已经没法用水杯大口喝水了。

喝完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看到面前的常明，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ming？ming？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常明用力点点头：“你好，老师。是我，是我。我来看您了。”

此刻，场边不再称呼“比拉诺瓦教练”，而是直呼老师。

是啊，是老师。

仔细地端详面前的常明，确定不是在梦里，比拉诺瓦才缓缓清醒，用力挤出一个微笑。

“哦，我明白了，肯定是米兰跟巴萨又碰上了，你又来客场比赛了吧。”

刚刚说完，比拉诺瓦才反应过来。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巴萨被马竞淘汰了，我都忘了……唉……”

旁边的阿德里亚轻轻擦拭眼泪：“父亲，你现在还惦记着巴萨。”

“怎么能忘啊。孩子，我说句话希望你别介意，我这辈子最爱的是巴萨，然后才是你们。毕竟我的一生都跟巴萨在一起啊……”

听到这话，常明泪水也不由得留了下来。

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