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巧哥除了君欣卓,就这么一个朋友,如今要走,当然有些郁结。
唐奕安慰道:“那也不算远,你去看萧二哥,也可以顺手看她嘛。”
萧巧哥有些失落地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说完,无精打彩地回房去了。
目送萧巧哥上了楼,唐奕收回目光继续看书,却是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
那个小妖精还挺倔
把书卷往案上一扔,对楼上的萧巧哥嚷道:“晚饭别等我了,我出去一趟!”
“天都快黑了,你干嘛去啊?”
“熘达!”
凝香阁中稍显凌乱。
使女、役从正在收拾细软日用,到处都是打包好的箱包,楼下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二楼。
徐妈子正在把冷香奴的衣裙、棉袍从柜子里一件一件地取出来,然后折好,放在箱中。
动作极慢,显然是极不情愿。
抬眼见自家姑娘正坐在桌前发呆,一双玉手紧紧地攥着,指节发白。
忍不住放下手中活计,凑了上去。
“老身忍不住又要说一句,就这么回去了?”
冷香奴回过神来,惨然一笑,“可不就这么回去了。”
徐妈子有点急,“可是可是回去如何交代?怪罪下来,咱们可是吃罪不起啊!”
“妈妈安心,香奴自会交代!此事是香奴无能,与妈妈无关的。”
“唉。”徐妈一窘。“老身,老身也不是那个意思”
“只不过,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走了?我看那唐疯子也就是面上硬气一点,多半是个假清高的样子货。”
“姑娘使些手段,哪有办不熟的男人。”
“妈妈,别说了。”冷香奴烦乱地打断道。“香奴自有说辞。”
徐妈无奈地摇头,说辞?有什么说辞?就这么灰熘熘的回去
想到此处,徐妈不禁背心见汗。
“老身也是为姑娘着想,就算事无转圜的余地,姑娘何必急着回去?多拖些时日也好显出咱们尽力了,好过大家一同受苦”
正要再劝几句,勐然间,听到楼下隐约传来嚷嚷:
“老鸨子,老鸨子!!有个喘气儿的没有?”
徐妈眉头一皱,哪个登徒子又来生事?狐疑地推门而出,倒要看看是谁。
冷香奴也是不自觉地站了起来,那声音可是,怎么可能?又颓然地坐了回去。
没一会儿,楼下徐妈子跟捡了块大金锭子一般地欢叫,响彻凝香阁。
冷香奴心里一颤,除了那个疯子,可再没人能让徐妈子这般兴奋了失态地奔出闺房,还真的是他!
急步行至楼梯处,正好遇见,不是那个疯子,又会是谁?
“”
冷香奴慌乱难平,忘了见礼,更忘了说话。
却是那疯子大大咧咧地直往进闯,“可有好酒?赶紧的,伺候着!”
本来又惊又喜又乱的心绪,让唐奕这一句话敲打得烟消云散,冷香奴暗骂,又是这句,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