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唐奕没法和司马光明说,总不能直接告诉他,坑你的还在后面呢吧?
“君实兄,消消气!陛下这也是为了保护君实兄,用不了两年就回去了。”
“陛下?”司马光一愣。“陛下知道此事?”
唐奕不能说太多,只得极为诚恳道:“君实只要知道,观澜承你这个情,我唐奕承你这个请就好了。”
司马光微眯着双目,“大郎,你给我说句实话,陛下是不是知道你我有这么一件。”
“知道。”
“那文、富二人也是知道的,对不对?”
“不知道。”
“可他们却是早就知道观澜商合的?”司马光步步紧逼。
事后,从文、富二人,还有一些朝官的表现来看,司马光就看出来,他们是不想观澜搬到台面上来的。也就是说,他们都知道唐奕手里有这么大的力量。
“呃”
唐奕一滞,再让他猜下去,就什么都明了了。
“知道!”
司马光闻言,长叹一声,“原来大郎真的在结党,你到底要干什么!”
唐奕苦笑:“君实兄还相信我吗?”
“不知道。”司马光黯然摇头。
他真的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唐奕,不管唐奕要干什么,如今的朝堂已经初现两相倾扎的局势。
党争真的要来了吗!?
“不管大郎在干什么,大郎都开了一个不好的头。”
“难道大郎不知道,你的老师们为了不开这个头儿,宁可主动请出,给大宋朝堂保住了一股清流!?”
“你怎么可以!?”司马光越说越激动。“你怎么可以开这个头儿?”
唐子浩刚刚二十岁,而且还是白身。如此年纪,如此地位,就已经开始搅动风雨,那将来朝堂会是什么样儿,司马光都不敢想。
“你会成为罪人的!”
唐奕被他骂的一愣一愣的,心说,大哥,不就是你和王安石开的党争这个头儿吗?怎么整我身上来了?
“君实兄觉得我唐奕像是不知进退的人吗?”
“不像。”司马光摇头。“但事实如此!”
“我要说,我没开党争这个头,朝中文、富等人,与我也非结党之谊。君实兄还信吗?”
“不是?”司马光一滞。
唐奕诚然道:“君实只,在大名府安心静候,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
司马光死死地盯了唐奕半晌,见唐奕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不似作假,方哀叹一声:
“唉,我认识的唐奕,也不似是一个不顾大局的奸佞小人。”
唐奕抿然一笑,心里还在暗自庆幸,幸好现在的司马光还没成精,要是换做和王安石斗法时的司马光,那可就没这么好打发了。
正想着,司马光话锋一转,“不过”
“不过,我就算想在大名府安心静候,似乎也没那么容易了。”
“什么意思?!”唐奕眼中精光一闪。
“是不是有人找上门来了?”
司马光一怔,“你怎么知道!?”
唐奕差点没跳起来。
我怎么知道?我等的就是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