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瞄了一眼唐奕,“他那才叫厉害。”
“怎么地?”
“我睡了侍郎千金,唐大郎却把王妃拐回大宋了,你们说谁更牛?”
“当真?”几人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不是说就是一个女奴吗?”
“怎么变成王妃了?”
“嘘!”潘越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燕赵国王的正统王妃,还没过府就让大郎给拐回来了。”
“啧啧”宋楷直咂巴嘴,不由多看了跟在唐奕身边的那个少女两眼。
“下手够黑的,那个什么王也够绿的。奶奶的,早知道有这等好事儿,老子也去拐一个回来。”
潘越正在暗爽,忽觉屁股一痛,整个人就射了出去。
“说特么什么呢?”唐奕佯装温怒,转脸对宋楷几人道:“嘴上有个把门的,别听他瞎掰。”
“懂!”宋楷怪叫,“都是兄弟,懂!”
唐奕心下无奈,还以为能瞒几天,结果脚跟还没站稳就都知道了。
让黑子吩咐船家明早再卸船,今天早点歇息,就带着众人往望河坡的书院行去。
章惇几人一路真跟山炮进城一般,看什么都新鲜。
比如,宋楷几人身上的儒袍,章惇怎么看怎么喜欢,月白的布袍,朴素又不失大方,裁剪得体不说,关键是胸前的‘观澜’二字,那可是身份的象征啊!
观澜书院的学生,这在以前,说出去就是特别拉风的事情。不过,也不用羡慕,因为马上他也能穿上这一身长袍了
看到路旁高立的炽白灯具,章惇不由问道:“这是啥灯?怎么这么亮呢?”
黑子道:“这叫沼气灯,不烧油,又亮又省。”
“那怎么还立在路边了?”
“路灯啊,专门夜里照路的。”
好家伙,这十几步就有一对儿灯立在道路两边,把整个回山照的跟上元灯会似的,一直排到山上,这得花多少钱?
而更让章惇心颤的,是回山的商铺不论大小,一律用透明的琉璃糊窗,从外面就能看见屋里的通亮和人影儿,当真是奢侈。
丁源看了章惇等人一眼,凑到唐奕身边,“这就是你这两年在外面忽悠来的?什么来头?”
唐奕低声道:“比混蛋,你一个顶他们一帮,比文采”
“随便拉出一个,就能顶咱们一书院。”
丁源一撇嘴,“吹吧你就!你还当现在的观澜,还是你走时候那仨瓜俩枣啊?”
“告诉你,就他们这样儿,号称各地神童的,见多了,先排进书院前十再说吧!”
唐奕一愣,不明所以。
庞玉则道:“这两年,你不在是不知道,现在的书院,真的有点”
“有点什么?”
庞玉摇头,“你见了就知道了,反正告诉你这几位朋友低调点,弄不好就得打自己脸。”
唐奕心说,来牛人了?
“汪成益还记得吧?”唐正平冷不丁蹦出一句。
“汪教谕,当然记得啊!”
汪成益是随孙复过来的教谕,水平虽不及几位大师父,但也还是有的。
“现在已经不授课了。”
“为啥?”
“因为那几个牛气的,他根本教不了,分分钟被学生问的一脑门子汗,还怎么教?”
“谁啊?这么牛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