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佾一骂人,周四海反倒镇静下来,冷着脸道:“国舅可能搞错了。”
“搞错什么?”
“樊楼可不是曹家的产业,还轮不到国舅来指手画脚。”
“你!”
现在要是手上有刀,曹佾恨不得一刀劈了这老匹夫。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当某害你家主人不成?”
“国舅又搞错了。”周四海依然不咸不淡。
“”
“国舅既然入了唐子浩的股,那咱们就是敌人,而非朋友。”
“所以”
“会不会害我家主人”周四海似笑非笑,一字一顿地道,“还真不好说呢!”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那索性就死磕到底。
“”曹佾气得浑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唉”
周四海悠然一叹,佯装劝说地道:
“国舅还是回去吧,娇白卖多少钱,那是我樊楼的事情,不劳国舅费心!倒是醉仙会有怎样的销路,小的拭目以待了。”
周四海这话说得可是一点都不客气,别说曹佾,就是一旁的童管事,外加一众买酒的百性,听着都是一愣一愣的。心说,这樊楼当真是不一般,连当朝国舅的面子也是一点不留。
曹佾眯着眼睛看着周四海,“好,好,好!想不到周掌柜是这般气派的人物,咱们来日方长!”
说完,一甩大袖负气而走。
回到本方阵中,就见唐奕嘿嘿地贱笑着看着他。
“怎么样?吃瘪了吧?让你别去,还偏要去触那霉头!”
“给我往死里整!”曹佾动了真火。
“不用顾忌其他,促销这两月赔多少都算我的。我倒看看,周四海这老匹夫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这可是你说的!”唐奕指着曹佾叫道,“到时候,可别说我下手太狠!”
“放手为之,挤死这老王八蛋!”
“啧啧,国舅可是修道之人,怎么越发狂勃了?最近可是越来越爱骂人。”
“少说风凉话,还不都是你气的!”
樊楼那边从辰时就人挤人的开始售酒,足足卖了一个多时辰,唐奕这边才陆续有宾客到场相庆,看热闹的此时也算满足了八卦之心。
要说曹国舅还是有些底蕴,前来祝贺的个个都是大人物。
除了朝中大员、文臣、巨儒不便出席这种商徒之事,几乎开封城内的名流贵胄都到齐了。
唐奕在曹佾的引领之下,变成了只会点头拱手的玩偶,每到一人,他都要上前寒暄几句。什么将门军将,什么开封富户,什么皇亲王爷。
没错,曹佾请不来赵祯,但却请来了几位实打实的皇亲国戚。
最大的腕,当属唐奕面前这位南平郡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