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贤默默的摇头,心中无奈的感叹道:“要想杀光这群匈奴人,靠这些寻常的套路是不够的。”
“想要杀死他们,秦军还做不到。”一道声音和苏子贤的话语重合,蒙恬侧目,见着周围多出来的数道白衣剑士,白衣胜雪,看不出各自的年纪。
“你们是何人?”蒙恬厉声冷喝道。
“蒙将军,在下道门之人,受天道指引,来此平息战端。”白衣剑客落在蒙恬的马首处,轻声回答道。
“道门?何山何派?又是儒家吗?”蒙恬怒然的吼道,现在秦国真正排斥所谓的方士,白衣剑客的出现,真是让人颇为吃惊。
在蒙恬的眼里,道门和方士是一类人,都是要死的人。
白衣剑士手掌轻握长戟,目光和善的和蒙恬说道:“天下道门是一家,都是殊途同归罢了,我等来此只为杀阴阳邪术培养出来的药人,将军且待,我等愿为将军解惑。”
“何解?”蒙恬呵斥道,匈奴人的强大他是亲身经历过的,一个看着风一吹就倒的羸弱书生竟然敢在他的面前大放厥词,真是找死。
“剑落则阵破,邪术乃是调转阴阳之气,只要毁去他们心中阴阳,便可杀死他们。”剑客平声回答,蒙恬怒然吼道:“我们的兵刃根本砍不透他们,怎么刺穿他们的心脏?”
“凡人的兵刃自然不行。”剑客噤声,而后一阵马蹄声传来:“报!”
是传令官,蒙恬见到后,也顾不上之前的人去了哪里,慌忙的吼道:“讲!”
“将军,大胜!长城下出现数名白衣剑客,须臾片刻,匈奴人剑落身死,三千匈奴人,已不足为惧。”传令官欣喜若狂的叫道,这是目前为止第一个好消息,意外的援助,帮他们解了长城的危机。
蒙恬震惊的说道:“真的?”
传令官哪敢说胡话,重新保证:“末将句句属实。”
蒙恬挥手斥退:“乘胜追击,不要放走一个匈奴人……先生……”
传令官听到蒙恬叫先生的时候,似乎目光在寻找着什么?可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在身边,于是奇怪的问道:“将军是在和谁说话?”
蒙恬喃喃的说道:“难道是仙家降世?”
蒙恬呆呆的时候,苏子贤已经跟着几位白衣胜雪的道门中人,飘然离去,从云中郡一路朝北,望着地面上数不尽的残骸血迹,苏子贤也猜出前方的惨烈。
“师尊,已经解决了。”几个剑门弟子从北边赶来,遇到道长的时候,恭敬的说道。
“干得不错,回去吧。”为首的剑客踩着剑身御剑而走,行至间,真的就像是真仙降临。
“这次是帝王劫吗?”弟子们兴奋的问道。
“哪有什么帝王劫,都是先人杜撰出来的罢了。”师尊温和的笑道
“那这次是什么?”弟子们不解的问道。
“苍生劫呗。”师尊回答。
“可是帝王劫的确是有实据的,师尊的意思是前人是在骗我们?”徒弟中,有人钻牛角尖道。
“自然不是,帝王劫的前提是要先有九五至尊吧?九五至尊可不是靠自己封的,而是靠天意,身藏九五至尊骨才行。”师尊回答道。
“那我们可以见到吗?”徒弟们精怪的问道。
“最好还是不要,九五至尊骨一旦出世,那就是天下劫。”师尊炯炯有神的回答道。
“看来我们是见不到了。”
“见不到最好,我们可以睡大觉。”
剑客们的声音渐行渐远,苏子贤很想追上去问个清楚,但是无奈梦境中的自己,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能站在原处望着远方人慢慢的离去,就像慢慢离去的真相。
华夏道门竟然在两千年前就有……苏子贤有些没想到……
苏子贤这个时候,精神处在混沌中,不过他却不禁想起之前看过的一篇史记:《史记·秦始皇本纪》——三十六年,荧惑守心。有坠星下东郡,至地为石,黔首或刻其石曰“始皇帝死而地分”。始皇闻之,遣御史逐问,莫服,尽取石旁居人诛之,因燔销其石。
“始皇帝死而地分……”苏子贤望着云中郡的乱子,心说这里的一切不会就是当年的事情吧?
“还有什么要我看的吗?”苏子贤身在混沌内,却看不清混沌中的事物,他的眼前似乎有人走过,但却看不清形象。
……
无声,依旧是无声,梦境一直都是黑着的,像是看电视没了信号,苏子贤只能在黑暗中发呆。
不过这样的黑暗没有让苏子贤等待太久,噬骨的寒气从毛孔中刺入,苏子贤的精神为之一振,这和之前的那一瞬间,是多么的像。
苏子贤确定这股力量不属于自己,因为它带着寒气足以吞噬它的精神,这应该是带着杀死他的念头来的。
黑暗中潮流涌动,苏子贤的精神开始被漩涡涌动,仿佛置身洗衣机中一样,颠倒数次。
“咕咕咕咕……”黑水开始沸腾,苏子贤的鼻间,又闻到了那股酸涩的味道。
末日残种微粒,苏子贤最厌恶的气味,这股气味不仅直刺苏子贤的心田,而且还是吞噬苏子贤的精神。
极端的暴戾涌向苏子贤,苏子贤开始挣扎、奋斗,这种牛皮糖一样的东西,他一时半会儿竟有挣脱不开的迹象。
“混账!给我死……”苏子贤的精神里一阵怒吼震响,苏子贤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声音,但却又像自己的声音。
声音很熟悉,可不是苏子贤自己吼出来的,这股力量在帮助苏子贤挣脱黑流的束缚,温暖的潺潺流水、和煦的微风拂过苏子贤的身躯,苏子贤像是进入到极度美妙的空间,精神享受着这份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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