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能倒是曾经管真君叫“金爻”,这名字是能对得上号的。
凛元老祖一听他这话,便笑得有些讽刺:“他果然改姓李了?可见当初他那巴结讨好李能的话,也不是白说的。也是,横竖他不过是拓跋氏马奴之子,改不改姓又有什么要紧?只要讨好了李能,凭他那糟糕的资质,连金丹都当上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舍的?”
这番话信息量颇大。李祏听得眼都直了,但同时也反应过来,“李能”应该就是那位大能的名讳。
这个名字……会是李唐宗室的哪一支哪一脉?
谁知接下来李俪君就告诉了他一个残酷的真相:“李能老祖并不是我们李氏的老祖宗。他是界外来客。他把凛元师尊埋在冰晶顶下的时候,隋朝才刚开国没几年呢。他那时候就已经是元婴老祖了,哪儿来的李唐宗室,还是受女帝迫害流放的宗室子弟?据说,他是觉得我们李家的老祖宗有点象他的家族,就强行把我们当作他的家族改造了,为此还把我们李家的亲友强行改了姓氏门第。事实上,他跟我们没有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只是单纯同姓李罢了。”
李祏大吃一惊:“此话当真?!”
“都是师尊告诉我的。”李俪君转头看向凛元老祖,“他老人家还能骗我们不成?就是因为李能老祖做事太过荒唐,祸害了太多凡人,连凡间王朝更迭都要插手硬来,师尊看不过眼,一再相劝,他才恼了,设了圈套把师尊困在冰晶顶下,又赶走了上清派,以自己的修为强行逼迫修真界屈服,才得以独断专行,一手遮天。”
李祏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虽然早就觉得那位大能对他们这些李唐宗室修士没有别人说的那么看重与亲近,但对方竟然与他们一丝关系也无?这这这……这也太让人意外了!
李俪君道:“就因为他与我们没关系,声称与我们同族,只是要摆布我们,将我们整个李氏家族当成他怀念已逝族人的念想,才显得格外可恶!我们那么大的家族,一切兴衰存亡,全都要受他摆布,他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呀!”
李祏面露怨恨之色。他是晚唐时人,也曾亲眼看到国破家亡的惨相,不止一次目睹李唐宗室惨死在叛军刀下,想救人而不得,顶多只能捞回一两个有灵根的孩子。若说那李能老祖是同族,他操纵了李唐宗室的生死,过后还能让他们重新活过来,维持着大唐的存续,李祏心里再恨,也能忍耐下来。可如今有人告诉他,那一切都是假的!李能老祖根本只是拿李唐宗室当猴耍,想杀就杀了,仿佛他们不是活生生的人,只是他手中任由摆布的傀儡,这份恨意就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住了。
李祏沙哑着声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自己做了丧家之犬,就要别人也承受同样的痛苦么?别人灭了他的家族,他就对我们做了同样的事,他跟他的仇人又有何区别?!”
“他已经是个疯子了。”凛元老祖淡淡地道,“将来你可以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眼下,还是先想法子摆脱这疯子吧。否则,你们师徒几个断不会有生路可走。”
既然李祏已经生出叛门而出的想法,凛元老祖就不打算任由他们师徒自生自灭了。能给老对头添点堵,他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