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来找点其他的线索吧,看浩兄的样子,应该是在这书屋里翻看了书籍挺久了,不知道有什么收获吗?”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觉得浩雷应该是已经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然刚才就不会合上书,否则到时候重新翻阅起来是相当麻烦的。
他能够找到这家书屋,还是伪装成凡人询问路人的缘故,他最开始的时候是打算先从青峰镇本地的历史开始查起,虽说凌云子之前给过他一些情报,但是那些情报也仅仅只限于在修真者开始大肆发展青峰镇之后了。而在那之前的历史,不仅宗内没有具体情报,就算问当地人,也是一问三不知,那毕竟是相当久以前的事了。
所以到最后他查到了这家尚和书屋,据说这家书屋也是百年老店了,店内有相当多的古籍,好像就连修真者发展青峰镇之前的书籍都是有的,而叶倾城所需要的,正是这些。虽说原来的蜀山办事处当中,可能有人是有那些他所需要情报的,可是在人都已经全部失踪的现在,他叶倾城自然也是无从问起了。
“哈哈,你倒是问对人了,叶兄,而且时机恰巧,正好就在你进店前的半盏茶功夫,我刚刚才找到了非常重要的线索,你看。”说着,他便拿出了自己刚才在翻阅着的那本《江南妖物传说大全》,翻到了其中的一页,递给了叶倾城。
这让叶倾城有些愕然,他没想到的是对方拿出的,竟然会是这一本,他之所以来尚和书屋,是因为这里有很多的古籍,能够提供给他不少的情报,当下他们蜀山最缺乏的就是对于青峰镇所掌握的情报,想要解决一系列的事件,就只能够从古籍当中入手。
他接过书一看,不禁再次愣了愣,口中喃喃道:“画中仙?”
不错,出现在那一页开头的插图,正是他曾经在蜀山驻青峰镇办事处发现有血腥味的那个房间当中所看到的那副画,一模一样的绝色女子。
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书上有详细记录罢了。
他仔细的看了看,原来这个故事最早还得追溯到当年劫魔道入侵之时,一名狐妖(所谓狐妖,便是通过修炼,从狐狸变为妖族的种类,与生来就是妖族的灵狐一族有很大的区别与一名魔族修士相恋,后来一同被人族给诛杀,但是在没想到他们死前竟然留下了一个女孩。
虽说按道理这种魔族的孽种理应不留活口,可是当时负责诛杀那二人的人族修士动了恻隐之心,更发觉这女孩虽然身负灵根,但是却份属人族,不仅没有妖族的特征,更没有魔族的特征,便没有对这小女孩下杀手,而是任其自生自灭。
这女孩长大了之后,生的是一副倾城倾国之色,便被当时青峰镇内颇有权势的一名修真者给看中了,甚至还霸占了她的身子。谁能想到的是,这女孩在第二日便失踪了,等到她再次出现,已经是数百年之后了,此时再次出现的她,赫然已经是伪帝层次的存在,并且修炼了一身恐怖的鲜血系神通,轻轻松松便将当年的那名修真者给血祭。
而那名修真者正是联合会的成员,于是在联合会当中的天帝级老怪出面之下,这才将其给封印了起来,之所以没有下杀手,便是因为当年那位人族修士曾经有过承诺,不得杀这女孩,如今他在人界修真当中颇具身份地位,所以即使是联合会当中的人,也要给其三分颜面,只是将这女孩给封印了起来。
一开始倒还没什么,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流传起了关于这女孩的故事,那些凡人哪懂得修真界当中的弯弯绕绕,只觉得那女孩实在是太可怜了,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名家画出了当年女孩的容貌,以此来进行贩卖。当时的一些人也只是觉得画卷好看,所以才挂在自家当中,谁知道这画却有些灵验,但凡挂有此画的人家,多多少少都会走一些好运,或者说是避免一些厄运,正因如此,开始有一些人信奉起了这女孩了起来,更取名为画中仙。
直到后来联合会出面宣布信奉此女是邪教行为,对镇内的画卷进行了集中清理,因此现在的青峰镇当中,已经基本看不到画中仙的画卷了。
在看完了之后,叶倾城缓缓合上书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本书当中所记载的内容实在太过震撼了,除了这个故事本身带给叶倾城的震撼,另外还有只有他和浩雷二人才能够察觉到的震撼。
他从浩雷的眼神当中可以看得出,对方发现了那血腥味的屋子,应该也挂得有这画中仙的画,否则他不可能让自己看这一页。
在看了这画中仙的故事之后,他们目前发现的很多线索,其实都能够联系起来了,本以为早已无人居住的办事处当中,竟然还有人住过的痕迹,虽然已经匆匆离开,但是现在的他们可以确定,这些人都是信奉那画中仙的。除此之外,之所以会留有血腥味的痕迹,便是因为这些人都是修炼过鲜血类神通的,可这种神通并不常见,哪怕是在现在的修真界当中也是颇为罕见的。
再一联想他们两宗在黎阳城的办事处都有奸细存在,而且身上都带有极其微弱的妖气,这一切的线索,全都指向了那名早已被封印的画中仙。
梅姬,这是她的名字,只不过现在的人只记得画中仙,却不记得梅姬了吧。
“这,这也太巧合了,难道说,那梅姬竟然已经破除了封印,重返现世了?”
“这可说不准,叶兄身为蜀山弟子,应该是听说过不少传言的,我们人界当中的修真界,在历史上封印的妖族与魔族何止千千万,虽说大部分封印都十分稳固,可也还是偶尔会有人破除封印的。或许是因为封印他们的容器遭到破坏,或许是因为有人恶意的将其放出,或许是它们自身变强,破禁而出,这一切,谁都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