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自己一大财源的太白酒楼忽然开始闹鬼,在晚上还有人亲眼见到有幽魂在楼下围着酒楼转,而且打更的老头当晚便被吓出了毛病,两名前去查看的伙计从此就没了下落。使得一连几天都没什么人敢来酒楼,他却有苦说不出,这哪里是闹鬼啊,分明是太子请了人来对付他嘛。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却毫无办法,别看自己爵位和官位很高,但是在长安这种地方却什么都不是。正逢他与京兆尹卢松有几分交情,于是便找了他来解决此事,谁知卢松也不敢得罪太子,把事情推给了万年县县令崔光远,崔光远也只能派出自己手下的捕快衙役蹲守在太白酒楼。
先前提到的一楼的几位客人,却正是这几位着便衣的捕快。
靠近门口的那一桌,只做了一名年轻男子,相貌虽有几分英气,但是却没有皇亲国戚那种高贵的气质;虽有几分俊俏,但却不似江湖浪子那般的剑眉星目,身着一套朴素的布衣,看似是寻常人家。别人可看不到,在他的衣服里,可藏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这倒不是因为他是长安街头的游侠儿,而是用来制敌的武器。
他的桌上也着实简单,一壶茶,一碟花生,一碟小葱拌豆腐。
他虽不满,但也无法发作。只能暗叹这酒楼的掌柜好生吝啬,日进斗金不说,哥几个帮他办事,他却糊弄咱们。
眼瞅着太阳就快下山,这时刚刚走进的一名中年男子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同样身着朴素的男子四处望了望,最后目光留在了他身上。径直朝他这一桌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对面。
“三郎,时候不早了,我来换班盯着,你且先回去休息吧。”
被称为三郎的年轻男子却摇了摇头,说道:“九叔,虽说这换班的时间差不多了,但是你想想,他们几个都溜号去了,就只有你一人在这,万一有歹人出现,这可如何是好?”
“哈哈哈,三郎说笑了。”九叔喝了口茶,哈哈大笑道:“且不说这大白天的,东市如此繁华地段,有哪个歹人敢白天出现?谁不知你长安第一剑叶三郎的本事?不然你以为李二张旺他们几个为啥敢溜号?就你一个就顶他们十个啦。”
“这……”
九叔挥手制止了他,道:“你蹲守一天了,是该回去歇歇了,别看九叔我这岁数了,制服几个闹鬼的歹人却还是绰绰有余的,你且放心回去吧。”
叶三郎点了点头。
“也罢,九叔,那我且先回去,三更时分我便来看看。”说完,叶三郎便站起身来,走出了太白酒楼。
西方的太阳已经落下了一半,只有些微的余晖映照在长安城,街上的行人明显少了几分。不过若是再过几天,到了上元节夜,这里的屋顶还不得被掀翻了。东市的几家铺子也早早的就关门了,想来是老板们早就对家里小娘难耐了,只有几家比较大的铺子还有伙计在忙里忙外的。
正走着,前面却传来了有人大骂的声音。
“死臭要饭的!都跟你说了你算得一点都不准,还敢说我的宅子阴气较重?!这不是咒我吗!再不滚我就真打你个半死!”
“大爷啊,你可行行好啊,为了给你的宅子做法事,我仅有的一点法力都耗完了,而且我真没银两吃饭了,求你行行好吧。”
怎么回事?他心里嘀咕道,便绕个弯,来到了一栋宅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