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守道:“慎言……”
虽然方守没有承认,但贾清还是看出来了,对方的目标应该真的不是他!要不然,他一个个小小五品官,也值得那么多“大佬”亲自出手?
想起自己是刚为正庆帝办事回来,还是办的漂漂亮亮的回来,然后就被弹劾的掉了官帽,貌似,丢面子的还真不是他,毕竟他在朝堂还真算不上有多少脸面……
“那,陛下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就范?”贾清问道。
要说方才的局势,也完全还不算多危急,皇帝明显可以扛得住啊?若说是正庆帝没看出来端倪,那也不对,就算正庆帝本人没看出来,他身边的近臣不会一个都没看出来吧?那不可能,要知道,其实方守也算是正庆帝的近臣……
“好了,你别瞎想了,很多事情都不是简简单单的道理就能决定的。就是我,也不可能每件事都能看明白。
如今陛下免了你的官职,正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弥补一下没过上的年。不过,也不要太过于放浪形骸了,修行学问是一件日久见功的事,你也不能落下。”
方守如此说道,见贾清俯首聆听,顿了顿,又问道:“下个月的大比你参不参加?”
贾清一愣,一日之前他还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他都是堂堂五品入殿京官了,还参加什么科举……
谁知,皇帝转眼就把恩荫的官职给他撸了,这下子,倒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参加科考了。
“回禀老师,弟子认为,若是参加科举,则必要像张子文那样,争取博得那一甲名次,否则于弟子本身益处不大。”
确实是,当他没袭爵之前,作为世家子弟,只要能考成一个进士,则必能很容易进入朝堂,于他帮助甚重。这也是他进国子监的主要原因。
可是,如今名爵已然到手,在二品爵位的面前,一个三甲甚至是二甲的名次,对他帮助都不大了。只有前三个名次,才能在别人称呼他贾将军的同时,还有人能称呼他的文号。
贾状元、贾榜眼、贾探花。
“但是,弟子自知如今参加会试有些勉力。会试更重策问,然弟子在这方面做的功夫还不够,还要历练。所以,此次会试弟子不准备参加,以待下一次科场,去博那三个名次。”
方守笑着点点头道:“你能这么想是对的,为师也不建议你急着下场。你的条件已经比别人好的太多太多了,纵然三年之后依旧没能成功,你也才十五六岁,正是出来做事的最好年纪。如今蛰伏一些时日,收一收棱角,对你将来也是大有益处的。”
“是,弟子谨遵教诲。”
“不可沉迷于酒色。”
呃,正一本正经对答的贾清顿时哑然,看着虽然面带笑容,但眼中亦有正色的方守,贾清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不然以后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回禀师尊大人,弟子至今,尚未得尝风月……”
这下子轮到方守哑然了,他倒不是惊讶于贾清说的事件本身,而是贾清说话的语气神态。
正色中带着委屈,委屈中还带着些腼腆……
心中悠悠一笑,然后道:“如此甚好,大丈夫在世,自当以立一番事业为重,岂能折足在儿女情色之间。不过,料想如今的你也不太能体会,你只需记住什么是主,什么是次就好了。”
方守原本是想教育贾清,女色不过是过眼烟云,虚而不实之物。然后才想到贾清“未尝风月”,说了也白说,才侧面教诲道。
“是,弟子谨记。”
贾清恭声答道,心中又补充道:女色是主,功名是次,后者是为前者服务的……
就是不知道方守若是听见了他的心声会不会想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