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霁咂吧下嘴，不在去看战场中日渐蕉灼的两位猛男，抬头仰望，视线穿透战火熏灰的天空，还隐约能看到一个小黑点。

“你说贝纳勒斯弱吧，它却能凭借自身往返地月，虽说它不用达到第二宇宙速度来逃离地球引力，但它也一口气飞了三十八万多千米。

你说贝纳勒斯强吧，又确很弱，瓦尔特三下五除二，单手都能教它做龙，实在是审判级崩坏兽中的耻辱。”

一旁的蕾安娜做倾听状，对于老师给那头审判级崩坏龙的命名没有提出任何质疑，老师都能拿出五百多年后的资料，区区一头龙的名字、代号，随随便便啦。

听到老师对贝纳勒斯的分析，蕾安娜道：“会不会是中途第二律者恢复能量，利用空间权能进行远距离传送呢？”

“也有可能。”八重霁回想起完全体的终焉律者，当初他在终焉战场上时，那货直接借用空间权能，将他从月球战场专业至地球地壳之中，还好那时他手持黑渊白花，强行侵蚀空间才得以逃脱，即便如此，也就此远离月球战场，与近地轨道处的月光王座肩并肩。

如果西琳能够熟练运用这份力量，就算直接从地球上传送到月球，也不是不可能嘛。

“等西琳回来，这场大戏差不多就该结束了。”八重霁回过身子，双手背负，心念一动，就想消失。

“老师!”蕾安娜赶忙叫住八重霁，开口说道：“在您提供给我的消息中，第二律者会在月球背面获得‘神’留下来的四种权能。”

“嗯。”八重霁颔首，示意蕾安娜继续说下去。

蕾安娜：“除此之外，第二律者在恢复至巅峰期后，会有一次报复性的攻击，您给我的资料中显示，那次陨石攻击，会有数千多万人伤亡。”

八重霁心中惊讶，他还以为是蕾安娜对那四种权能动了想法，没想到对方会问有关陨石的事情。

数千多万人伤亡...仅仅是来自律者的报复性攻击...

如果没有对等的力量挟制住律者，人类文明随意就会被对方从地球上抹去。

就像人类用抹布抹掉桌面上的脏东西...轻描淡写，不费太多力气。

“你是想...”

“对!”蕾安娜抢先道：“数千万人的伤亡，律者降临以来最大的灾难，对人类文明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好处。一切...就让它向历史发展的那样，不要去管，不要去问，等到第二律者再次降临地球，您再出手。”

八重霁眼神闪烁，他开始还以为蕾安娜良心发现，让他出手，将伤亡最小化，没想到...

蕾安娜说的也没错，数千万人的伤亡，对人类文明的影响之大，可不是一星半点。

间接降低人类文明的评级，崩坏也会削弱，对以后的发展极为有利。也许...当初第三律者如此草率地诞生，也和这次大灾难有那么一丝关联。

“您或许有能力挡住这次灾难，但以后呢？”蕾安娜道：“更强大的律者，更大范围的崩坏，会有更多人牺牲，比起这次灾难来说，只多不少。”

八重霁默然，他来之前确实想过这件事，在选择‘跟随者’时，也有过考虑。

选择利世与小蚩尤，并不是因为只能选择她俩...

以小蚩尤的能力，搞掉最大的陨石还是轻轻松松。

克制文明发展，选择性牺牲一部分人...可现在远没有到最后时刻。

救？还是不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