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乔笑眯眯的,十足挑衅:“哎呀,被你看出来了。”
然后说着,扭头就跑了。
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观音手。
观音手张大嘴巴吃惊,他原本以为木云乔故意激怒这个年轻的彭有期定然是有什么别的目的,比如在这场婚宴上作出什么大的动作,虽然到底是什么动作他是想不到的,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到木云乔的下一个举动。
他竟然,跑了跑了跑了跑了?
跑了?!
观音手一个机灵,也跟着准备拔足逃奔跑,却被其他更快反应过来的江湖人围堵而住。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和那小子是一伙的!”
“就刚刚那小子就一直在嘚吧嘚吧个不停,一看就没安好心!彭少侠,不必内疚,这是有心人在做坏事拿你下刀呢!”
“那小子跑不掉!这片儿都是咱们的人!回头抓到了,就交给彭少侠出气!”
这一场掀桌的举动并未引发什么太大的混乱,首先是木云乔没有和彭有期打起来,其次是周围的宾客也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他们的对话,从零星中也能猜出来走向,何况今日是上官大侠的好日子,就算是木云乔真的要打,也绝对打不起来。
所以即便是掀了桌子,再补上就是了。
只是辛苦大厨,要重新摆上一桌菜来。
于是不远处的厨房,又开始热火朝天。
虽然木云乔逃了,可是他们抓住了观音手,不怕对方不来。
“那小子轻功倒是不错,就是身法诡异,不像是谁家正门宗派的路数,哼,透着邪性!”
观音手被五花大绑不算,还封了穴位,丢到了一边的柴屋,那柴屋就在悦来客栈边上,旁边左右全是前来吃席的江湖人,若是要杀出重围,要么拼得一身刮,要么挖个洞。
小柴屋的柴火还多,估计是为了今日的婚宴囤的,不少都是松木的枝条,刺挠不说,还扎,搞得观音手坐立不安,他手脚被缚,只能一点一点的挪动身体来调整方位让自己卧的舒服一点。
其实要挣脱开来倒也不难,凭借他的武功,也不见得会让这些江湖人占什么便宜,但是他还有点估计——那位新郎官,可是当时江湖排行榜前列的上官米。
他因为年纪,从未有机会和上官米交手过,也从未想过有这个机会,所以现在哪怕是机会就在眼前,他也不怎么激动。
就是这个木云乔,忒没义气,自己激怒了彭有期之后跑的干净,偏生也不记得把他带着,留下他在这里受罪。
对了,起初来说,他们到这里,是来寻找什么的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
正想的头疼,观音手浑然没察觉此时此刻,一缕阳光自柴房小窗投进,不偏不倚,正好如一圈金环那样绕在了观音手的腕子上,而那金环的另外一头,顺着柴门,延伸出去,到了一边的鹅笼。
鹅笼是常见的那种竹编的笼,上头开口,留下一圆孔,方便家畜伸出脖子活动,此时那鹅笼中正有一只雪白肥鹅高声叫唤。大概是实在是呱噪,正叫的欢的时候,一只手准确的伸进笼中,擒住脖子,提溜出来那白鹅,嘴里嘀咕:“就你最吵,今儿来一道黄金烤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