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想想就嫩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木云乔估计是紧跟着春妮出来的,一出来立刻显出了本体,然后就被敲晕了。
以木云乔的脑子,未必不会事先防备一番,但是谁能想到,这武器会是个棍子呢?
是的,云朵朵已经看出来东西是棍子了——就在被打晕的木云乔旁边丢着呢,准确来说,那是个锄头,只不过用的不是锄地的那部分,是手持的棍子。
不然只怕木云乔就要当场送命了。
这石山也是心大,也不怕人家中途醒过来提溜了棍子上去反杀,就那么大咧咧的把凶器一丢,然后忙着安慰美人。
云朵朵有些唏嘘:这师父千叮咛万嘱咐了,到底没提醒她一句,修仙人士过人间,不光是要提防魑魅魍魉,还要提防一番人间最淳朴的武器——农具。
那边温存的眼看要辣眼睛,云朵朵这边趁机放出了一个长舌虫。
这虫子上一次出来还是在缠梦中,这一回也不知道能不能叫醒他。
如果不行,她只能丢一个跳蚤过去咬木云乔的手指头了
长舌虫已经在木云乔的耳朵里嘶吼地精疲力尽,而木云乔却连眼睫毛都没有眨动一分
那边已经啧啧有声了半日的两位已经开始了窃窃私语,瑟瑟发抖的小白花一般的小姐穿着寝衣坐在粗糙的汉子怀里,用颤音怯生生问:“这个人,怎么办呀?”
石山坐在小马扎上,身上披着粗布褂子,脚上踩着一双沾满了泥巴干了又湿湿来了又干快要怄的烂掉的草鞋,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那边即便是面上淌了血也盖不住俊美容颜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狠绝:“自然是让他做花泥”
他让春妮道:“你明儿再想个办法,哄你爹娘说你很不好,让那婆子再来一趟,带着黑子,我要这人的身子。”
春妮扭了两下,在石山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娇娇软软的搂住石山的脖子轻声细气:“那婆子上一次也不知道怎么了,吓得破了胆,这两日在家里忙着给自己跳神呢估计没那么好来”
石山嘴角生硬的扯出一个笑来:“这人是外乡人,过了这村没这店了他心志坚定,不好掌控,可不是我随意一口茶就能控得住的你也看到了,他是个有点本事的,否则也不会忽然出现在这”
言说到此处,石不动声色瞥了春妮一眼,眼中神情并不轻松,似有责怪之意,果然就立刻见到春妮小范围的发抖起来。
她怯怯不行,舌头打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根本没穿鞋子,光着一双秀足,雪白的脚丫子沾了一点泥,晃晃悠悠的贴着石山粗壮的小腿,贴一下,又离开,又很快似是舍不得石山温热的皮肤那般的又贴了上去。
石山很快察觉,眼神瞬间暧昧,笑意让他看着春妮就像是看着一只挣扎的雀儿的猫,他双腿一夹,就把春妮的一双小脚紧紧的固在腿间一动不动。
春妮一声惊呼,瞬间身体就娇软了下来,整个人倒在了石山怀里。
这画面,这场景,这氛围真是,辣眼睛。
云朵朵不忍直视一般的扭过头,结果正好发现了同样跟着不动声色偏过头的木云乔。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简直怀疑木云乔为了这一出真相,是豁了血本了。
怪不得不和她打招呼
那边石山还在哄她:“你爹娘就一个闺女,自然爱重你,你软磨硬泡一番,不是不成的,再说了,这县令不也和你家能攀上点交情?多去说几次,那婆子不敢不来。”
见石山一直绕着那话就不肯松口,春妮也生了气来,她小声嗔怒:“你是不是反悔了!”
石山的厚唇还撅着:“什什么?”
春妮小姐看来是真的生气,原本苍白后来因为亲昵而红润的小脸此刻也褪去了两分的羞涩,她指着那角落淌血的木云乔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要不是云朵朵控制得住,差很多要尖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