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凯的算盘打得是啪啪响。
可惜,计划里最重要的宓听根本不买账,甚至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让李凯有些摸不准宓听的脾气。
普通人要知道自己老公以权谋私,第一反应肯定是别人污蔑,那蠢一点的,说得逼真些直接就信了。
可是宓听她……似乎对这事不感兴趣也不打算管,甚至有放任他随便去上告的意思。
这怎么上告啊?
本来那房子就是容熠的,只是当初李家做得不够绝,让容熠有机会翻身要回去了,哪里是以权谋私啊,是天经地义!
这是不过他颠倒黑白的说辞,想着宓听和容熠在一起不久,很多事情肯定不知道,是他拿来在宓听面前上容熠眼药的。
千算万算,没算到宓听这么淡定。
不是说她从小在乡下长大,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想怎么骗就怎么骗么?
他原想着先给宓听上眼药,让宓听心里有个疑影儿,回去跟容熠吵架,等宓听跟容熠产生隔阂了,他就立刻撺掇宓听跟容熠分手。
又因为他跟容熠有五六分相像。
于是他妈说了,宓听能看上容熠那个大头兵,那肯定也能看得上他这个富家公子哥儿。
他再以安慰宓听的理由给她买点好东西,一个在乡下长大的孩子,肯定受不了这些糖衣炮弹般哄骗,分分钟就能得手。
等他把宓听骗到手了,第一时间让生米煮成熟饭,成了就结婚,逼着宓听回苏家争继承权。
故事的最后,就是他一脚把宓听踹了自己做苏家的老大,容熠也因为老婆的背叛就此颓废,从此再也起不来了!
多完美的计划呀。
可是那个宓听她……她不买账啊!
这怎么搞?
电话那头的李母沉默了一会儿,理出李凯话里信息后,说道:“这不可能,我听人说她是最讨厌仗势欺人的!你没跟她说是容熠以权谋私吗?”
“呵——!”李凯冷哼一声,“妈,你的消息来源到底行不行啊?宓听不仅一点帐都不买,连听个乐呵的意思都没有!”
李母否认道:“不可能,难道是容熠把这件事告诉她了?”
自从她接到了某个人的消息,说宓听在指挥所很是说得上话,是苏家的继承人还是容熠的女朋友,李母就开始盘算着跟苏家和管理层搭上边。
可惜李家太一般了,手本来就伸不了太远,加上雪灾,更打听不到什么了。
可是今天,李母突然就接到消息,说宓听再去医院的路上,让她考虑考虑要不要去接近宓听。
李家能有今天,都是因为李母深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道理。
宓听难得出来一回,又不在指挥所众多大佬的眼皮子底下,她这个时候不出手要等到什么时候?
李母给李凯打了电话,催着他赶到医院去接近宓听。
可是,李凯所说的宓听,怎么跟她从消息里知道的,不一样啊?
给她消息的人说,宓听最讨厌别人仗势欺人,要是容熠也是这样的人,以她的性格绝对会大闹一场。
现在不光是没得手,还因为太冒昧让宓听讨厌了。
李母觉得这事还是有文章可做,吩咐道:“不用着急,即便她不买账这件事还是穿到了她那里去,总有一天她跟容熠还是会闹掰的,先等等吧。”
“等?!”李凯急了,音量都拔高了几分,“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继承苏家啊?!”
要不是因为宓听背后有苏家,还有警卫员陪着,他才懒得花心思去哄呢,直接一包药了事。
李母觉得李凯沉不住气,似乎是猜到了李凯的心思。板起脸来训斥道:“你懂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要是沉不住气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让容熠知道宓听不是真心背叛他,苏家的财产你想都别想!”
李凯的心思被老母亲猜中,不耐烦地嗯了一声,“行行行,我忍着慢慢来行了吧。您当初要是下狠手让我那个表格一了百了,咱也不用怕他是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