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前,郑梦怡在医院里醒了。
昨天她被人从房间里放出来后立刻去找了郑奎,还在楼梯上就看见郑奎被人毙掉一条腿的血腥场景,吓得当场晕倒,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不是丁瑞和白予恒的人不想救啊,而是郑梦怡跑得太快,他们来不及救。
好在只有几级台阶,现场检查过了没大碍,后来被白予恒安排跟郑奎一起送医院去了。
郑梦怡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听郑奎受伤的详情。
恰好这时候,焦玲巧打不通郑奎的电话,只好联系郑梦怡询问情况。
焦玲巧想借郑梦怡的手干掉宓听,便把宓听动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郑梦怡听,郑梦怡一气之下就以郑奎的名义联系了律师,想要宓听去坐牢。
郑梦怡下楼的时候宓听和白予恒还在外面谈事,因此她没有亲眼看到宓听和白予恒在场,但她对焦玲巧的话深信不疑,便没怀疑什么。
本来郑梦怡想把白予恒也告了的,但是焦玲巧不想得罪方同心,极力劝说才让郑梦怡改变心意只针对宓听一个人。
白予恒可是方同心的得力干将,动一个宓听,方同心最多气一段时间,慢慢地也就好了,要是他们动白予恒,方同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柿子要捡软的捏。
这个道理,焦玲巧可比谁都懂。
“哦。”宓听还以为焦玲巧过来是有什么大事要说呢,原来帮郑梦怡摇人来了。
她微微一笑,一丝惧怕的意思都没有,起身拿着热水壶给方同心添水,又给赵翰到了一杯。
宓听将茶水放到赵翰面前,关切地说道:“那还真是辛苦赵律师了,天寒地冻还跑这一趟呢。”
说着,宓听坐回自己位子上,瞥了焦玲巧一眼。
虽说这是方同心的办公室,但是宓听讨厌焦玲巧一次又一次地找茬,连杯茶水都不愿意给她。
她人在方同心这里,要是没有焦玲巧带路,警卫员能随便放赵翰进来?
焦玲巧看出来宓听对自己的厌恶,一点也不在意,她又不是为了喝水才过来的。
赵翰看宓听这稳若泰山的样子,直觉告诉他,郑家可能惹到了一个不能惹的人。
就郑家那阵仗,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偏偏宓听能给他倒水喝,还有心情说笑,在首长面前居然连一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赵翰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眼前这个宓听,恐怕不是背景硬就是背景硬。
回去之后,他要好好地跟郑奎聊一聊。
这是个硬茬,别随便碰。
赵翰脸上浮现出得体的笑容,说道:“宓小姐真是说笑了,生活所迫,不得已的事。”
宓听点点头,当即听出来赵翰话里的意思。
赵翰说他来这里是生活所迫,看来跟郑奎不完全是一条心,这是想撇清关系,让她别把火烧到律师事务所那里去呢。
宓听本来也无意为难赵翰,说这些也不过是开玩笑,不是为了威慑谁,笑着点点头,等着赵翰说郑家的事情。
随后,方同心、宓听和赵翰三人一起聊了几句,了解了郑家的态度后,方同心让宓听送赵翰出指挥所。
等宓听再回来,焦玲巧还在方同心的办公室里坐着,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宓听,语气很适中地劝道:“宓听,你看你现在官司缠身,还是别管指挥所的事情了吧?”
宓听冷笑一声,实在是受不了焦玲巧了,冷着脸回话:“那又怎么样,你倒是叫人来把我拷进去啊。”
接着,她倚在沙发背上,丝毫不避讳方同心,直接质问焦玲巧,道:
“焦小姐,你三番两次找我麻烦无非是觉得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插手指挥所的事不好。但请你回去看看,你谈的都是什么呀?一百块的猪头,二十块的土豆,你当岳城有几座金山银山摆着吗?把岳城的财库掏空,再把供应商的胃口养大,请问雪灾结束之后,拿什么做经济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