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贫嘴。”宓听脸颊红了一下,嘟囔了一句。
容熠嘿嘿笑着,帮她围好围巾,戴上帽子,转身开始收拾宓听的东西,准备转移阵地。
容熠的军用吉普车就停在医院的角落里,安静不说,周围的建筑还能挡风,不过雪没法挡,还得靠人工清理。
宓听没有那么多的要求,她只要安全就行,她已经决定了,除了挂水的时候去帐篷外,其余时间她都在车上睡觉,哪都不去。
容熠本来还想让宓听去指挥所的,但宓听不想看见高家人,怕高家胡搅蛮缠果断选择拒绝,容熠也是这么想的,便由着宓听在车上窝着。
第二天一早容熠就起来了,怕宓听躺椅子睡觉上不舒服,不知道去哪里整了好多床铺用品,铺在后备箱处,搭成了个简易的小床供宓听休息。
往后几天,容熠只有晚上会回来陪着宓听,白天都在医院和火葬场之间来回。
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每次他回来,宓听已经睡着了,要出去忙的时候,宓听还没醒。
宓听知道容熠回来或者离开的唯一判断,就是容熠落在她额头上的吻,一次都没缺席过。
除了挂水外,宓听身上的伤都在抹特质的药加速愈合,听说还可以去疤,这让宓听的心情好了不少。
不然她每次换药看见那两条长长的伤疤,心情就会变得很差。
宓听只有手臂的贯穿伤让她做事不方便,其他地方一点毛病都没有,每天都能跑能跳,能吃能喝的。
这天容熠跟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中午忽然回来陪宓听吃饭,说是魏广志叫他去了一趟指挥所,询问他和宓听对高迎的处理意见。
容熠能有什么意见?
他的意见就是秉公处理,给怎样就怎样,不接受和解也不接受道歉。
容熠还说,指挥所现在正为高迎那天所说的话吵个没完,高回的竞争对手趁机发难,这两天高家已经乱套了,西峰军区的家属院全部戒严,上头还在调查高回是否有徇私枉法的行为。
三大队家属院这边,姚青咬着高迎刺杀宓听的事不放,不让高迎进去蹲两年绝不松口。
高回忙着应付上头的盘查,顾不上高迎这边,高老夫人为孙女的事发愁,一夜之间,她就从一个身体硬朗的老太太成了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高老夫人为了孙女的未来,先是去姚青那里又哭又闹,见说不动姚青又去找付嘉云,付嘉云同样不为所动又挨家挨户地把高回那些同级家走了个遍。
可是没有人愿意出来位高迎说情。
第一,他们手里的工资奖金都是宓听给的;第二,高迎那句又脏又臭把底下人都得罪了;第三,高迎要容熠踹了宓听的事惹怒了不少军嫂;第四,容熠和容熠背后的魏广志都不愿意放过高迎。
如此一来,高迎便是在劫难逃了。
所以高老夫人愁啊,愁得头发都花白了不少。
容熠陪着宓听吃饭,把饭菜里的鸡肉都挑给了宓听,自己吭哧吭哧地吃着,同时把这些情报透露给宓听。
“那高首长他……”真的徇私枉法吗?
宓听别的不感兴趣,她就关注这个。
容熠哎呀一声,“那哪儿能啊,他爱兵如子的事整个岳城军区都知道,他现在就是被高迎连累的。”
“哦,好吧。”宓听失望地哦了一声,这样的话,高家岂不是遭点罪就没了?
“放心吧,高首长清廉,但架不住家里人犯浑啊,就高迎那句话,降级加严重警告是没跑了。”
“嗯。”宓听点点头,又把容熠挑过来的鸡肉挑回去,笑着看向他,“你也吃。”
“谢谢老婆~”容熠用极其腻歪的语气表达感谢,很快又正经起来,“你这两天躲着点,高老夫人找不到人求情,只怕会来找你,你当心点。”
宓听闻言立刻笑了,问道:“这是找我就能解决的吗?”
先前宓听只要一个道歉的时候爱搭不理,现在实在没招了才想起她这个受害者来,当宓听是傻子,记吃不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