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容熠,你冷静点。”宓听在屋子里四处寻找容熠的身影,发现隔壁房间的房门开着,容熠已经坐下来开始写东西了。
靠,这哥们行动派啊!
宓听小小地吐槽了一下,然后从背后抢过了容熠的笔,书桌上的笔筒也一起拿走。
容熠扭头拉看着她:“把笔给我。”
“不行,我都没答应你,你怎么可以跟我结婚呢?”
“不结婚我心里不踏实,你快给我!”
“不给,你要是敢写!我……我就去死!”
听到宓听用死来威胁自己,容熠像泄了气地皮球,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看起来很丧。
这不仅是宓听不想答应那么简单了。
容熠可不可以理解成,比起跟自己结婚,宓听觉得死比较好。
选他不如去死。
容熠更生气的是,宓听这么一个可以跟苏家斗智斗勇的人,会这么轻易地说出死这个字。
这么想着,容熠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寸头,垂头丧气地准备回去。
宓听抓住容熠的手,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太伤人,恳求道:“容熠,你别走。”
容熠感觉到手心传来了属于宓听的温度,比他自己的体温还要烫,阴霾的心情顿时消失,反手抓着宓听,看着她被高烧烧得滚烫的脸,满眼里都是心疼。
“听听,你太烫了。”
“容熠,我觉得结婚太草率了。不是因为你不好,相反,你比我大很多岁,你很成熟,很强大。可是我没有,我的思维我的阅历我的所有所有对你而言,跟小孩没有区别。我以后可能会改变,你也可能会改变,那我们现在结婚,在某一天就会变成束缚。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宓听尽可能地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表达清楚,希望容熠可以明白,起码她不是因为不喜欢容熠才拒绝的。
她才二十岁,容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八了吧。
鬼知道宓听到了二十七八会是个什么样子。
反正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即便宓听无法预知七八年后的自己对容熠的感觉和性格的变化,但她知道,她现在选择跟容熠结婚,以后肯定不太平。
到那个时候,他们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吗?会用余生为今天的冲动付出代价吗?会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到不可开交吗?
宓听甚至觉得,如此草率地结婚,这比他们两个睡一觉闹出人命还要可怕。
容熠叹了口气,宓听的意思他懂。
只是……
“听听,在知道苏家的事情之前,我只把你放在心里,没想过去打扰你。可是我知道之后,我就开始害怕了,我害怕你被玷污。听听,我们在一起吧,我们在一起好不好?给我机会保护你好不好?”
容熠把宓听拥进怀里,吮吸着宓听的发香和体香,最后一句话是在宓听耳边说的,嗓音极其低沉,仿佛在诱哄。
说完,容熠轻吻着宓听的耳朵,温热地气息喷在宓听颈间,弄得宓听心猿意马的。
笔筒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宓听听见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开,只想跟容熠疯狂一次。
想得太多,太久远,反而什么都抓不住。
她搂住容熠的腰,点点头:“好。”
容熠吻住宓听柔软的唇,很快就攻城略地。
“你好香啊,听听。”
唇齿相依之间,容熠突然冒出这句话来,眼神里的柔情四溢,横抱着被吻到发懵的宓听回了主卧。
容熠抱着宓听坐在床上,低头跟她接吻,一只手不安分地伸进宓听的衣服里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隔着薄薄的秋衣撩得宓听浑身一颤,呼吸急促。
很快,容熠就跟宓听一起滚到床上去了,衣服扔得到处都是,留下一室的混乱和令人羞涩的拥抱。
他们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都是被命运束缚的人,难得有机会如此放肆,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