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听皱了皱眉头,随即一股恼怒感涌上心头,恨不得把人撕碎了。
不等门外的人回答,她立刻开门冲出去,对着门外衣着华贵的妇女和少女怒吼道:
“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宓听觉得不解气,又继续骂。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你们苏家不是位列仙班鸡犬升天了,没有他们你们苏家又算个屁!滚!赶紧滚!!!”
妇人看着宓听发火的模样,脸色不由得一阵尴尬,同时还很心虚。
不是因为骂了门口那帮一直拦着他们的大头兵,而是因为这句话把宓听的妈妈也骂进去了。
宓听的母亲是一名女兵,退伍后就跟宓听父亲结了婚,在乡下开了家小卖部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门口站得笔直的战士,手紧紧地贴着裤缝线,一种名为委屈的神情已经爬上了他们被晒得黝黑的脸。
被骂一句臭当兵的,能忍。
真正让他们心中的委屈开始波涛汹涌的,是此刻的宓听,穿着单薄的棉麻病号服,光着脚为他们出头。
“宓听,婶婶不是……”
妇人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正打算给宓听道歉,舒缓下宓听的怒气。
可惜,“故意的”这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身旁那个高大英俊、脸色铁青的男人立刻挥手,守在门口的战士随即上前把这二人拖了下去。
两位战士等着就是这一下,任凭他们叫喊,硬生生地把这两个有钱人给丢出去了。
宓听站在门口,抬头看着眼前穿着迷彩作战服的英俊男人,只觉得有些眼熟。
他的神情瞬间充满了惊喜,乐呵呵地问道:“醒了?感觉怎么样?”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脸色又变得很差。
“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啧,毛拖鞋也没穿,岳城下了好几天的雪,现在可冷了,进屋进屋,屋里有暖气。”
男人拉着宓听回了病房,楼道里有两个穿着同款作战服的人拐过来,看见这一幕吹起了流氓哨。
男人回头瞪了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宓听身上。
宓听有些莫名其妙的,只觉得眼前的男人眼熟,一听流氓哨瞬间就记起来了。
这个男人,是她大一军训时的教官容熠,他们七连的颜值担当,无数女生的梦中情人。
她记得当时很多女同学都问容熠要微信,连学姐都出动了,全被容熠以纪律为由给婉拒了。
当然,被拒绝的人里并不包括宓听。
说起来宓听觉得有些尴尬。
她其实是个颜控,不管是好看的男人还是好看的女人,她都会厚着脸皮凑上去要微信,然后天天欣赏他们朋友圈里的照片,心情倍棒,就连赚钱都有动力了。
但宓听也是有原则的,有主的不管男女,她都不会添加。
彼时的容熠二十五六,正是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身材颜值都不差,还有些痞气,穿上作训服立刻帅出天际,直接在宓听的审美上蹦迪。
于是,宓听冒着被拒的风险,趁着容熠下楼晾衣服的时候堵了人,还对着容熠吹了流氓哨,十分嚣张地说。
“把你微信给我,赶紧的!”
当时容熠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掏出手机给她扫码,威胁道。
“要是我收到了其余的好友申请,那就两百个俯卧撑准备吧。”
宓听乖乖扫了码,很是识趣地回话。
“你说什么,我不是被你拒绝了嘛?”
尽管他们俩约好了不说出去,但这事还是从其他教官那里说漏嘴了。
听闻宓听可能面临两百个俯卧撑,其他人也渐渐偃旗息鼓,不再逼着宓听把容熠的微信交出来,老老实实军训。
就是宓听由此一战成名,获得永久称号:
流氓哨那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