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身体一退,血枪从他的腹中穿出,发出噗嗤的响声。
“你伤到我了,或许你的确是一个愚者。但却是一个真正的战士,安息吧。”
记忆又回到了那久远的教会,遥山,遥露。他们的神情都是那般的决绝,遥山最后借助那黑塔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闭上了双眼。
愚蠢的行为,但有些愚蠢或许并不是真正的愚蠢,他们知道自己的选择,知道自己所面对的结局。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踏上了这条道路,这份勇气,或许他永远也无法明白吧。。。
“帝雨寒,是吗?是个好名字,我记住你了。”
随后,他冷漠的转过了身,看向了人间,但人间的脸上此刻却不见一滴的眼泪。
“她已经为你而牺牲了,为何你的面庞之上不见一滴的眼泪?”
“我没有资格为她哭泣。”
遥诚眉头一挑,随即只听得到砰的一声响,人间嘴中又是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也是倒飞了出去,只见到遥诚冷漠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说的也是,她是高昂的战士,但你不是。无论是心性还是意志,你都差一个真正的战士十万八千里,她会喜欢你仅仅是因为你赢了她吗?赢了她那颗不可战胜的自尊心吗?真是个傻姑娘。”
其实人间何尝不是这样所想的呢?他只是一个处在底层的心性不坚定的小人物,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他早就明白了,他所获得的东西根本不是自己所能够拥有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暴发户,没有好的心性,没有一种责任的意识,他唯一有的只有一种诡异的魂技。
他早就明白了,他早就明白了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所以他才再也不想和帝雨寒扯上任何关系,她是一个好姑娘,但同时也是一个傻姑娘,认定的事情不会有改变。
在她战斗之时也是如此,那张绝美的面庞上写满了一种不可屈服的倔强,即使在最后帝雨寒也没有服输,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人间服输了,或许是因为当时那不可一世的傲气,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但他都已经无从知晓了。
。。。。。。
“如果我们能够活着走出这里的话,我会娶你的。”
他又记起了这句话。
“雨寒,你又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一无是处的我呢?”
“我知道你也是个可怜人,你来到了你本不该来到的位置上,既然如此,那上路吧。”
“等等。”
遥诚居然停下了他那即将要挥下的手掌。
“我还有一事相求。”
。。。。。。
“那个老鬼说的果然没有错,你的体质的确是奇妙。不过你那保管了这么久的元阴,此刻还不是落到了我的身上?”
溪茹此刻已经虚弱不堪,本来身体就有伤势。又遇到这个畜生残暴的掠夺,更是不堪重负。
身无寸缕的她只是在地上颤动,她的身体内部现在很乱,对方的气息一直在不停的乱窜,这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双方互利的双修,藏天所想的只有使自己获利,哪管什么对方的感受。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虽然她此刻很想破口怒骂,但奈何实在是没有一点力气了。但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此刻她的心中却没有任何屈辱的感受,事实上,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冷静。
这一切都是算好的,将她擒获之后夺了她的元阴。藏天的实力又有一个提升,手中又有鬼渊这样的凶器,无论来的是谁,恐怕都相当的危险,她必须想想办法!
但她还没有多想一刻,便听到一阵轰鸣声传来!
“溪茹!”
竹凌风看着地上身无寸缕的溪茹,还有脸上那挂着淡淡微笑的藏天,即使是傻子也能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你这个畜生,我饶不了你!”
藏天冷笑一声,但这次感到紧张的却是溪茹。
她很想提醒竹凌风赶快逃离,但自己的脑袋此刻都无比的沉重,虽然保持着清醒的意识,但是神识传音都费力。
“糟了,以竹凌风的性格,他又是喜欢我的。此刻必然不可能离开,但这个状态的藏天他怎么可能打的赢?!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她不是不相信竹凌风,只是之前的葬天加上圣器,虽然竹凌风可能不敌,但是至少不会被杀。但是这个疯子刚才夺了溪茹的元阴,现在可就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