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强走到李月茹近前,为了气她又故意擦了擦嘴角莫须有的油。
“李月茹,说我偷鸡可得有证据,没证据小心我去派出所告你。”
李月茹翻了一个白眼:“偷鸡还要什么证据啊,你什么人我们街坊还不知道?你要是没偷我就全家死光我!”
周强无奈瞅向旁边的何老贵,表情特无辜:“我这人不识逗,你媳妇嘴贱,哪天你天收了,这锅可不能背我身上?”
如果周强没记错的话,何老贵违规操作,被崩掉的机器砸了,直接殒命。
李月茹听见周强对他家男人说这话,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街坊们啊,你们可都听见啦,周强这小子不仅偷吃我们家鸡,还咒我家死男人啊!”
接着又是一阵嚎啕大哭,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
这天死冷的,周强可没心情陪她在这卖冻肉,回院把埋雪里那半只鸡从雪堆里掏出来。
直接怼到李月茹面前,李月茹见了就要哭丧。
“哎呦,我的小母鸡呦……”
“把嘴给我闭上!”周强把李月茹喝住。
“看着没?小公鸡!你们家小母鸡能有这大鸡冠子?”
东北人说话习惯,说什么都喜欢带个“子”。
土豆,土豆子;门帘,门帘子;小伙,小伙子。
另外还有后脑勺子、大脖颈子、胯胯轴子、丫头片子。
鸡虽少了一半身子,但鸡头鸡屁股都在。
李月茹瞪大了眼睛,怕看不清,伸长脖子,又揉眼睛瞅瞅。
惊叹道:“公,公鸡呀?”
母鸡是小鸡冠,公鸡是大鸡冠,周强手里公鸡还是九斤红,那大鸡冠子一般公鸡都大,啪啪的能扇李月茹嘴巴子。
“你们家小母鸡芦花鸡,毛什么色?”
“这……”
“用不用我回院再把退下来的鸡毛给您拎出来瞧瞧?”
“不用不用,给弟妹留着做鸡毛掸子吧。”
李月茹扭捏的从地上站起来,假模假样道:“那嫂子这是误会了啊,既然你家吃的鸡不是嫂子家的,嫂子再去别地方瞅瞅。”
“咕咕,咕咕咕……”
李月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就要走。
周强不忘磕碜她几句:“是啊,嫂子你跟我门口较劲,不如号召大家伙四处找找去。母鸡不比公鸡,走哪都拉拉蛋,有本事盯我家锅,不如回去把自己家鸡看好。”
周强话一出,周围邻居又忍不住掩嘴偷笑。
李月茹嫁何老贵是三婚,纯溜达鸡,走哪家都给人留一孩子。到何老贵这,更争气,一口气生了个双黄,俩大胖小子。
她胸前那物汹涌,众人都怀疑她是奶孩子奶大的。
何老贵当即老脸一红,被周强说到短处又不好翻脸,瞪了一眼李月茹:“还不给我滚家去。”
李月茹临走气不过,冲周强“呸”了一口:“公鸡怎么啦?公鸡也指不定谁家偷的。”
转头顺起周强家门口一把柳条:“没准是王寡妇家俩孩子,别让我逮着……”
周强气得翻白眼:“诶,柳条子可是我家的……”
周强话音没落,李月茹早跑没影。
没了热闹,街坊邻居们自动散开,一直在门口站着的姚梦依脸上则露出了复杂的尴尬之色。